第四章 初探自以高人在 终定双赴本源宗
二人终于找到了边挣钱边寻名山大派的途径，那就是：卖艺。
四九在街头表演戏法（就是光明术和镜面术），诗婉灵收钱，两人倒也没有饿着肚流落街头。
只是附近民风淳朴，一直没有遇到小说情节里纨绔子弟劫色劫财事件，让一直期盼着能够伸张正义、打抱不平的“女侠”诗婉灵十分不满。
一日，二人途经一座山，那山景色甚美：
薄雾漫漫抚山顶，祥云朵朵牵碧空。
时闻山猿啼远方，偶见飞鹤划高风。
山猿跳树欢嬉戏，飞鹤过时脆唳声。
人迹罕至逍遥境，或有神仙居此中。
两人虽然感觉不到有书中描述的那样，有玄之又玄的灵气存在，但景色却是不凡。
诗婉灵说道：“此处景色如此之美，也许就有高人存在呢，虽然没有灵气，也许是高人用法阵拘住灵气不外漏呢。
按照你讲的那些名闻典故，下面的情节应该是有高人隐居于此，貌似普通却有不一般的手段隐藏其中。
谁有缘发现了，就能赐予不凡手段了。比如当年的姜太公直钩钓鱼、黄石公赠兵书。
你说我们二人骨骼惊奇，相貌不俗，高人一见，是不是被我们资质倾倒，哭着喊着要收我们为徒，然后高明法术随便修，修炼资源随便用，珍馐美味随便吃啊……”
四九鄙夷地看着一脸神往的诗婉灵，顺手擦擦她嘴角流出的口水，叹口气：“灵儿啊，故事里都是骗人的……”
“快看快看，山腰处！
有牛呀，有人啊。”灵儿跳脚喊着。
走上前去，但见山腰只有一块平地，地里站着一头牛，挂着犁，杵着一位中年农夫，执鞭扶犁。
一牛一人，动也不动。
两人看看这一牛一农夫，牛和农夫侧脸瞅瞅四九和诗婉灵，四位八目互相打量，时间静止了许久。
四九也开始惊疑不定起来，毕竟，此处陡然出现一块平地，一牛一农夫，却迟迟不耕地，是有些异常。
他与诗婉灵二人紧紧盯着中年农夫和牛，不敢声语、恐惊非凡人。
中年农夫和牛看两人死活不动弹，也不吭声。
良久，中年农夫仰望天日，长叹一声，长鞭挥动，却不落牛身上，只是于旁边空处抽出一声脆响，大喊道：“爹，走吧！”
老牛点点头，开始卖力拉着犁往前走。
走到头，中年农夫再次大喊：“爹，拐弯喽！”
老牛点点头，拐弯继续犁地。
“哇，真是修真上人啊！”诗婉灵十分兴奋，拉着四九跑上前去行礼：“前辈，请收我二人为徒，传授仙术，我们二人一定会认真修行，匡扶正义……”
中年农夫愣了愣，大喊：“爹，歇歇吧！”
老牛停歇脚步。
“俺不是仙人啊。”衣着简陋，挽着裤腿的中年农夫，局促不安地搓着手回答。
“前辈，莫再考考验我等，我等修行之心，可昭日月。”
“贵人吆，弄错咧。俺就是一种地的。”
四九轻轻把诗婉灵拉到后面，施一礼后问：“那请问前辈，此地钟灵毓秀，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此犁地，并且称呼这牛……
嗯……
称呼这位牛老前辈为爹。
莫非您等……并非人族修士，而是妖族修士，但前辈资质绝佳，比令堂还早日显化人形？”
中年农夫半天也没明白这文绉绉的话。
四九只好慢慢讲，通俗地说。
农夫这才用布满粗茧的手揉揉肩膀，解释道，家人口众多，土地却少，偶尔发现此地人迹罕至，又有一块平地可以耕种，偷偷开垦加以糊口。
至于叫牛为“爹”，其实是以前一直与老父亲带牛种地，农夫在后面负责把握犁的方向、帮着推犁，老父亲在前面拉着犁、引着牛走，这样也能省些牛力，毕竟，牛是一家最值钱宝贵的财富了。
每次儿子扶好犁，跟前面的老父亲说：“爹，走吧！”
父亲就带着牛向前走。
拐弯了，就大喊：“爹，拐弯喽！”
休息了，就大喊：“爹，歇歇吧！”
日复一日……
今天，老父亲身体不适没来，农夫一个人套好犁后，不论怎么赶牛，抽鞭子吓唬，温言相劝，牛就是不走，打又舍不得。
气急冷静下来，试着高喊一句“爹，走吧！”
牛果然听话，开始犁地了……
四九与诗婉灵两人面面相觑，哭笑不得。
故事里果然都是骗人的，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是上天的宠儿。
故事里主角任意走走逛逛，就能被高人发现赠予重宝或秘籍……
主角或自尽也好，被仇敌、野兽追也罢，只要跳个悬崖，就能轻轻松松捡到一本武功秘籍、或者得到了特别厉害的宝贝……
从此走上修真的康庄大道、一发不可收拾……
赢娶满天下惊艳的白富美，成为修仙至尊……
直达人生的巅峰……
然而，这，只是故事书中的情节……
畅想很幸福，现实很扯谈……
路要一步步地稳着走，否则，步子迈太大，容易扯到蛋；步子走太快，容易磨着皮；步子跑太急，容易崴到胯……
四九二人四目相对、久久无语，终于长叹一声，辞别农夫，继续赶路。
求仙之路漫漫兮，继续努力而求索。
半个月后，两人依旧在冀州境内晃荡，不过，此时二人站在一个三叉口。
中间那条道，通往冀州一流门派本源宗，不过路程较远，大概需要一个月路程。
左边路口，通向冀州二流门派全安盟，约二十天路程。
右侧路口，直达冀州三流门派罗晋门，仅需十天路程。
在这里，两人起了一点小小的争执，四九觉得，应该走右边的路口，先到冀州罗晋门。
这些日子，他已经打探清楚，当今修真界，不论门派大小，基本都有专门用来测修行体质的殿堂，虽然方法和物品稍有不同，但均名曰“测灵”。
他的意思，先找个路程近的小门派，测试一下修仙体质，看看两人灵根如何，然后再决定进入哪个大的门派。
而诗婉灵则认为，他们两人，本身都是千古难寻的人物，那修行体质岂能差了，应该比盛传的“仙苗”（修仙体质中的极品）还要厉害。
用她的话说，是睡觉都能“升级”的超品体质。因此应该直奔中间路口的一流门派本源宗，没必要在二三流门派上浪费时间。
她还用刚学到的“日月逝矣，岁不我与”教育四九，晚一天，就少混吃几顿一流门派的伙食。
时间就是美食，岂能浪费！
说起时间，四九也发现了，自从出了山谷，他和灵儿身体，开始正常发育长高了，同时，饭量也大增起来……
于是，在灵儿坚持下，四九拍板，直接奔向一流门派。
他考虑的，可不是早吃一顿“一流”伙食的事情，而是考虑到，二人身体本身异于常人，万一灵根真的不错，被小门派强行扣下，可就得不偿失了，而大门派见多识广，自有大门派风度，行事不会如小门派般小家子气。
二人毅然决然地走向中间的路口，向着一流门派、向着灵儿向往的免费大餐、顿顿美食圣地进发。
一个月后，两人走到了“本源宗”山脚下。
不亏是冀州名号响亮的大门派，往宗门处望去。
但见：
数崖竞秀，百峰争高。
秀丽山崖多奇宝，挺立峻峰透云霄。
彩雾蒙蒙，白云腾腾。
开智仙鹤冲天唳，五彩霞光绕山明。
经声传来万物静，经停方闻百兽声。
宗门开在半山腰，紫铜色大门高十余丈，顶上三个金光闪闪大字“本源宗”，近了仰望，让人自觉渺小之际，伴生敬畏之意。
门两侧，一对硕大楹联：
求心求得求本源。
传人传诵传道意。
宗门前，有几位护宗弟子值守，见二人一路慢腾腾走来，相貌、行为均不像为非作歹亦或上门挑战之辈，故没有提前阻拦。
待二人近了，为首之人方道：“二位请止步，来我本源宗有何见教？”
灵儿长咽了口唾沫：“几位哥哥，我们想加入你们，听说可以顿顿……”
四九急忙打断：“前辈，我等二人，闻贵宗仙法高深，慕名而来，想加入贵宗。”
为首之人轻皱眉头：“二位可来的不巧啊，本宗招人三个月前就已经结束了。回去吧。”
“前辈容禀，我二人为加入贵宗，足足走了数月，万望看在我二人情真意切份上，宽限一二。”
“唉，我等说了不算啊，到时候，宗门师叔等前辈怪罪起来……”
灵儿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盯着为首之人：“师兄……帮个忙吧。”
为首之人不为所动，任二人说破嘴皮，就是不肯放行或通告。
灵儿恼了，出言道：“这位看门的，告诉你，我们二人可是修行资质一流的，不招我二人入宗，可是宗门的大损失。
到时候，你们长辈怪罪起来，你可吃罪不起！小心成了宗门千古罪人……”
几个护卫弟子打量了一番二人，看得出，两人目光坚毅自信，也许是提前测过体质的，所以如此有自信吧。
要是因为他们值守不传达，耽误了好苗子入宗门，将来肯定会被怪罪，可万一，只是虚张声势、普通体质而贸然传达，岂不坏了宗门固定时间招弟子的规矩。
正为难时，数道长虹从天而降，几位修士从飞剑上下来，目不斜视，直接向门内走去。
几位值守弟子急忙行礼，对四九二人拜山之事却是只字不提。
四九还未有言语，灵儿大叫：“几位前辈，请留步！”
四九大吃一惊，因为他看到这几位修士站住向自己二人望来，他们目光似电，让四九二人仿佛身上压上了千斤重量一般。
为首修士束发盘髻，顶髻别一玉簪。
玉面如满月，点睛若辰星。
三须飘颔下，两手掩袖中。
目光倒是温和：“福生无量天尊，两位小友，所为何事呀？”
四九急忙上前行礼，恭恭敬敬说道：“我二人为寻道，千里而来，不知准确路线，方误了时辰，万望给予晚辈一次机会。”
三须道士又打量了一番，见二人气质不俗，目光清澈，笑了笑：“想遇即是有缘，随我等进来吧。”
二人急忙道谢跟着进来。
灵儿攥着拳头向值守几人挥了挥。
值守几人没有在意，向着他们二人微微一笑。
过了宗门后，有三条汉白玉的台阶，中间最宽，右侧次之，左侧最窄。
几位修士相互一对视，没有等待两人，直接上了右侧汉白玉台阶。
他们脚步不急不缓，却一步数个阶梯，很快就将二人远远落下。
四九两人一愣，急忙也跨上台阶，一上台阶才知道上了大当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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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九在街头表演戏法（就是光明术和镜面术），诗婉灵收钱，两人倒也没有饿着肚流落街头。
只是附近民风淳朴，一直没有遇到小说情节里纨绔子弟劫色劫财事件，让一直期盼着能够伸张正义、打抱不平的“女侠”诗婉灵十分不满。
一日，二人途经一座山，那山景色甚美：
薄雾漫漫抚山顶，祥云朵朵牵碧空。
时闻山猿啼远方，偶见飞鹤划高风。
山猿跳树欢嬉戏，飞鹤过时脆唳声。
人迹罕至逍遥境，或有神仙居此中。
两人虽然感觉不到有书中描述的那样，有玄之又玄的灵气存在，但景色却是不凡。
诗婉灵说道：“此处景色如此之美，也许就有高人存在呢，虽然没有灵气，也许是高人用法阵拘住灵气不外漏呢。
按照你讲的那些名闻典故，下面的情节应该是有高人隐居于此，貌似普通却有不一般的手段隐藏其中。
谁有缘发现了，就能赐予不凡手段了。比如当年的姜太公直钩钓鱼、黄石公赠兵书。
你说我们二人骨骼惊奇，相貌不俗，高人一见，是不是被我们资质倾倒，哭着喊着要收我们为徒，然后高明法术随便修，修炼资源随便用，珍馐美味随便吃啊……”
四九鄙夷地看着一脸神往的诗婉灵，顺手擦擦她嘴角流出的口水，叹口气：“灵儿啊，故事里都是骗人的……”
“快看快看，山腰处！
有牛呀，有人啊。”灵儿跳脚喊着。
走上前去，但见山腰只有一块平地，地里站着一头牛，挂着犁，杵着一位中年农夫，执鞭扶犁。
一牛一人，动也不动。
两人看看这一牛一农夫，牛和农夫侧脸瞅瞅四九和诗婉灵，四位八目互相打量，时间静止了许久。
四九也开始惊疑不定起来，毕竟，此处陡然出现一块平地，一牛一农夫，却迟迟不耕地，是有些异常。
他与诗婉灵二人紧紧盯着中年农夫和牛，不敢声语、恐惊非凡人。
中年农夫和牛看两人死活不动弹，也不吭声。
良久，中年农夫仰望天日，长叹一声，长鞭挥动，却不落牛身上，只是于旁边空处抽出一声脆响，大喊道：“爹，走吧！”
老牛点点头，开始卖力拉着犁往前走。
走到头，中年农夫再次大喊：“爹，拐弯喽！”
老牛点点头，拐弯继续犁地。
“哇，真是修真上人啊！”诗婉灵十分兴奋，拉着四九跑上前去行礼：“前辈，请收我二人为徒，传授仙术，我们二人一定会认真修行，匡扶正义……”
中年农夫愣了愣，大喊：“爹，歇歇吧！”
老牛停歇脚步。
“俺不是仙人啊。”衣着简陋，挽着裤腿的中年农夫，局促不安地搓着手回答。
“前辈，莫再考考验我等，我等修行之心，可昭日月。”
“贵人吆，弄错咧。俺就是一种地的。”
四九轻轻把诗婉灵拉到后面，施一礼后问：“那请问前辈，此地钟灵毓秀，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此犁地，并且称呼这牛……
嗯……
称呼这位牛老前辈为爹。
莫非您等……并非人族修士，而是妖族修士，但前辈资质绝佳，比令堂还早日显化人形？”
中年农夫半天也没明白这文绉绉的话。
四九只好慢慢讲，通俗地说。
农夫这才用布满粗茧的手揉揉肩膀，解释道，家人口众多，土地却少，偶尔发现此地人迹罕至，又有一块平地可以耕种，偷偷开垦加以糊口。
至于叫牛为“爹”，其实是以前一直与老父亲带牛种地，农夫在后面负责把握犁的方向、帮着推犁，老父亲在前面拉着犁、引着牛走，这样也能省些牛力，毕竟，牛是一家最值钱宝贵的财富了。
每次儿子扶好犁，跟前面的老父亲说：“爹，走吧！”
父亲就带着牛向前走。
拐弯了，就大喊：“爹，拐弯喽！”
休息了，就大喊：“爹，歇歇吧！”
日复一日……
今天，老父亲身体不适没来，农夫一个人套好犁后，不论怎么赶牛，抽鞭子吓唬，温言相劝，牛就是不走，打又舍不得。
气急冷静下来，试着高喊一句“爹，走吧！”
牛果然听话，开始犁地了……
四九与诗婉灵两人面面相觑，哭笑不得。
故事里果然都是骗人的，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是上天的宠儿。
故事里主角任意走走逛逛，就能被高人发现赠予重宝或秘籍……
主角或自尽也好，被仇敌、野兽追也罢，只要跳个悬崖，就能轻轻松松捡到一本武功秘籍、或者得到了特别厉害的宝贝……
从此走上修真的康庄大道、一发不可收拾……
赢娶满天下惊艳的白富美，成为修仙至尊……
直达人生的巅峰……
然而，这，只是故事书中的情节……
畅想很幸福，现实很扯谈……
路要一步步地稳着走，否则，步子迈太大，容易扯到蛋；步子走太快，容易磨着皮；步子跑太急，容易崴到胯……
四九二人四目相对、久久无语，终于长叹一声，辞别农夫，继续赶路。
求仙之路漫漫兮，继续努力而求索。
半个月后，两人依旧在冀州境内晃荡，不过，此时二人站在一个三叉口。
中间那条道，通往冀州一流门派本源宗，不过路程较远，大概需要一个月路程。
左边路口，通向冀州二流门派全安盟，约二十天路程。
右侧路口，直达冀州三流门派罗晋门，仅需十天路程。
在这里，两人起了一点小小的争执，四九觉得，应该走右边的路口，先到冀州罗晋门。
这些日子，他已经打探清楚，当今修真界，不论门派大小，基本都有专门用来测修行体质的殿堂，虽然方法和物品稍有不同，但均名曰“测灵”。
他的意思，先找个路程近的小门派，测试一下修仙体质，看看两人灵根如何，然后再决定进入哪个大的门派。
而诗婉灵则认为，他们两人，本身都是千古难寻的人物，那修行体质岂能差了，应该比盛传的“仙苗”（修仙体质中的极品）还要厉害。
用她的话说，是睡觉都能“升级”的超品体质。因此应该直奔中间路口的一流门派本源宗，没必要在二三流门派上浪费时间。
她还用刚学到的“日月逝矣，岁不我与”教育四九，晚一天，就少混吃几顿一流门派的伙食。
时间就是美食，岂能浪费！
说起时间，四九也发现了，自从出了山谷，他和灵儿身体，开始正常发育长高了，同时，饭量也大增起来……
于是，在灵儿坚持下，四九拍板，直接奔向一流门派。
他考虑的，可不是早吃一顿“一流”伙食的事情，而是考虑到，二人身体本身异于常人，万一灵根真的不错，被小门派强行扣下，可就得不偿失了，而大门派见多识广，自有大门派风度，行事不会如小门派般小家子气。
二人毅然决然地走向中间的路口，向着一流门派、向着灵儿向往的免费大餐、顿顿美食圣地进发。
一个月后，两人走到了“本源宗”山脚下。
不亏是冀州名号响亮的大门派，往宗门处望去。
但见：
数崖竞秀，百峰争高。
秀丽山崖多奇宝，挺立峻峰透云霄。
彩雾蒙蒙，白云腾腾。
开智仙鹤冲天唳，五彩霞光绕山明。
经声传来万物静，经停方闻百兽声。
宗门开在半山腰，紫铜色大门高十余丈，顶上三个金光闪闪大字“本源宗”，近了仰望，让人自觉渺小之际，伴生敬畏之意。
门两侧，一对硕大楹联：
求心求得求本源。
传人传诵传道意。
宗门前，有几位护宗弟子值守，见二人一路慢腾腾走来，相貌、行为均不像为非作歹亦或上门挑战之辈，故没有提前阻拦。
待二人近了，为首之人方道：“二位请止步，来我本源宗有何见教？”
灵儿长咽了口唾沫：“几位哥哥，我们想加入你们，听说可以顿顿……”
四九急忙打断：“前辈，我等二人，闻贵宗仙法高深，慕名而来，想加入贵宗。”
为首之人轻皱眉头：“二位可来的不巧啊，本宗招人三个月前就已经结束了。回去吧。”
“前辈容禀，我二人为加入贵宗，足足走了数月，万望看在我二人情真意切份上，宽限一二。”
“唉，我等说了不算啊，到时候，宗门师叔等前辈怪罪起来……”
灵儿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盯着为首之人：“师兄……帮个忙吧。”
为首之人不为所动，任二人说破嘴皮，就是不肯放行或通告。
灵儿恼了，出言道：“这位看门的，告诉你，我们二人可是修行资质一流的，不招我二人入宗，可是宗门的大损失。
到时候，你们长辈怪罪起来，你可吃罪不起！小心成了宗门千古罪人……”
几个护卫弟子打量了一番二人，看得出，两人目光坚毅自信，也许是提前测过体质的，所以如此有自信吧。
要是因为他们值守不传达，耽误了好苗子入宗门，将来肯定会被怪罪，可万一，只是虚张声势、普通体质而贸然传达，岂不坏了宗门固定时间招弟子的规矩。
正为难时，数道长虹从天而降，几位修士从飞剑上下来，目不斜视，直接向门内走去。
几位值守弟子急忙行礼，对四九二人拜山之事却是只字不提。
四九还未有言语，灵儿大叫：“几位前辈，请留步！”
四九大吃一惊，因为他看到这几位修士站住向自己二人望来，他们目光似电，让四九二人仿佛身上压上了千斤重量一般。
为首修士束发盘髻，顶髻别一玉簪。
玉面如满月，点睛若辰星。
三须飘颔下，两手掩袖中。
目光倒是温和：“福生无量天尊，两位小友，所为何事呀？”
四九急忙上前行礼，恭恭敬敬说道：“我二人为寻道，千里而来，不知准确路线，方误了时辰，万望给予晚辈一次机会。”
三须道士又打量了一番，见二人气质不俗，目光清澈，笑了笑：“想遇即是有缘，随我等进来吧。”
二人急忙道谢跟着进来。
灵儿攥着拳头向值守几人挥了挥。
值守几人没有在意，向着他们二人微微一笑。
过了宗门后，有三条汉白玉的台阶，中间最宽，右侧次之，左侧最窄。
几位修士相互一对视，没有等待两人，直接上了右侧汉白玉台阶。
他们脚步不急不缓，却一步数个阶梯，很快就将二人远远落下。
四九两人一愣，急忙也跨上台阶，一上台阶才知道上了大当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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