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三章 老人也能没溜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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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间大概有四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，两面墙边都靠着到顶的书柜，书柜中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。在靠窗的位置，是一张巨大的办公桌，显然这间房间是梁光启的书房。
梁光启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，面带微笑的看着宋慕。
宋慕的脸上也挂着笑容，只是嘴里的话却显得没有那么客气：“像您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，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？！”
她一开口就兴师问罪并不是因为没有心机，恰恰相反，正是因为茅勇毅跟她说过这位梁光启梁老先生为人一直不太正经，她才选择了开局兴师问罪。
得到的反馈不错，梁光启非但没有表现出不悦，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了：“哟，还以为小姑娘是来求我办事的，没想到啊没想到，竟然是来找我晦气的吗？”
见两人聊的高兴，梁赞反倒是有些懵了：“爷爷，您跟宋老师早就认识了？”
梁光启哈哈笑道：“我与这小姑娘有些渊源，要是不认识人家能找上门来讨公道？”
听梁光启这么说，梁赞顿时用幽怨的目光看向了宋慕，那眼神中饱含的内容不言而喻——您早说认识爷爷的话，哪儿还用我夹在中间？您是拿我寻开心呢吗？
想到这里，梁赞的心中愈发肯定了梁光启和宋慕绝对是认识的。为什么这么想？因为他爷爷也喜欢这么拿人寻开心！这显然是臭味相投啊！
宋慕自然不会读心术，但梁赞那幽怨的小眼神她还是多少能明白的。
不好接梁赞的眼神，宋慕索性再次将矛头指向了梁光启：“老爷子，我怎么可能找您的晦气？我今天过来，只是想讨个说法而已！我就想问问，您这样的人怎么能出尔反尔？”
梁光启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，那模样要多假有多假：“小姑娘为什么这么说？我梁某人行得端坐得正，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？”
宋慕万万没有想到，上次见面给人的感觉还是和蔼可亲的感觉，这次怎么觉得这老头儿这么欠呢？
她被梁光启的样子搞得心态有些崩，以至于竟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：“当时我们明明按要求做了卫生，您不是说不去茅厂长那里告状吗？他怎么第二天就知道了？难不成他有顺风耳？”
梁光启闻言笑的更开心了：“小姑娘你这话可就没道理了，你这不是也说了吗？我说我不去老茅那里告状是不是？”
宋慕虽然觉得哪里不对，却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不就是了嘛，”梁光启双手一拍遂又摊开：“我没告状啊！我就是当个笑话讲给老茅听了听！”
不等宋慕有所反应，他就冲一旁的梁赞说道：“孙子，我给你讲个故事啊，有人做了个动画片想去电影院看看，结果她买不到票，只好带着人逃票进去看。逃票也就算了，偏偏还让人给抓住了。你说说，这故事好笑不好笑？”
“噗……”梁赞站在一旁听着老少两位对线半天，哪里还能猜不到，这故事里的主角肯定就是宋慕啊！
然而出于对宋慕的尊敬，他在“噗”一声之后，还是硬生生的将笑憋了回去。
这一次，幽怨目光的所有者变成了宋慕，她那小眼神中的幽怨气盯的梁赞愈发不敢笑了。至于宋慕本身，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见梁赞的确忍住了笑声，她将幽怨的目光转向梁光启：“老爷子，您这也忒不.厚.道了……”
“这哪里能牵扯厚道不.厚.道，”梁光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：“老茅没跟你说过我喜欢跟人开玩笑？再说了，就算他没跟你说，我也跟你说过呀。”
见宋慕露出疑惑的神色，梁光启看向梁赞道：“孙子，给小宋讲讲咱们的家训。”
只见梁赞的脸色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，他似乎并不想说出他们老梁家的家训。
然而见梁光启一直盯着自己，梁赞知道这一遭是逃不过去了，便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：“不抵触说谎，只要将谎话贯彻一生，那它就不是谎话。”
宋慕：“……”
虽然这话没什么大毛病，但是这特么是家训？这真不是单纯想搞事儿？
梁光启满意地点了点头，他又看向宋慕道：“小姑娘，这话耳熟吗？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类似的话？我都提前告诉你了，这还能算不.厚.道？”
宋慕：“……”
她再次无语了，她甚至一度怀疑，这家训绝对是梁老头自己定的！至于原因，为的就是想看自己的儿孙在外人面前尴尬！
宋慕长出一口气，反正热场拉近距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，再纠结下去估计自己也没好果子吃，她索性直接换了话题：“老爷子您牛批，我也辩论不过您，反正都过去了，扯谁对谁错也没意思，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。”
“正事？”梁光启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：“你不是来找我晦气的吗？还有什么正事儿？”
宋慕：“……”
能不能聊天了啊！找你晦气那不是你说的嘛！我什么时候说过啊魂淡！
内心中疯狂呐喊，脸上却还是挤出笑容：“老爷子您说笑了，咱们这就是谈正事之前寒暄寒暄，哪里是找您晦气啦？”
“对我们家的家训领悟的不错啊！”梁光启的脸上写满了孺子可教：“行吧，过来跟我详细说说，之前梁赞和老茅都没说的很明白。”
话题进入正轨，宋慕也收起了调侃的心思，她从背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一叠说明文稿。
这些文稿足足有好几十张，有些单纯的说明页为了好找还印了正反两面。这让宋慕准备的时候不禁感叹，要是有个PPT就好啦！
然而现实是现在并没有PPT，梁光启的办公桌又非常的大，她只能抱着这么一大摞打印纸，绕到梁光启的身边为他解说。
考虑到梁光启的专业素养不是最顶尖的，宋慕准备文稿时用了循序渐进的办法。
开篇从总结《劈山救母》的失败点开始，接着讲了目前在制作的《花木兰》中如何弥补，跟着是《花木兰》弥补之后依旧遗留的问题。
“现在的问题是，以我们目前的状况，可以说已经摸到当年动画制作的天花板了，”宋慕如是说道：“如果想更进一步，当前的硬件设施已经无法满足我们了。如果是普通的升级路线，我们需要换掉现在的多台摄像机、线拍机等设备。
“但恕我直言，这种糙作需要花海量资金不说，能提升的效果也有限的很，尤其是刚刚提到的那些无法解决的问题，依旧有大半是无法解决的。
“因此，我们找到了一条新的路，那就是电脑……也就是进行微机无纸化作业！替换微机的成本或许比传统硬件更新贵了那么一点点，但能得到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——
“提高工作效率，从人物设计到原画、背景、动画，从调色到特效，全都可以在微机中实现；
“节省成本，不管是做动画需要的各种物料，还是后期对各种材料的保存，都会大.大的降低成本；
“更重要的是，不论有问题要进行修改，还是后期制作完毕后的输出，这些都会变得极为方便！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宋慕竭尽所能的描绘着全部无纸化作业后的美丽前景，这让在一旁旁听的梁赞露出了如痴如醉的神色，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精英小组甩当前世界顶级动画公司N条街的场景。
然而作为老油条的梁光启，却敏锐的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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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光启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，面带微笑的看着宋慕。
宋慕的脸上也挂着笑容，只是嘴里的话却显得没有那么客气：“像您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，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？！”
她一开口就兴师问罪并不是因为没有心机，恰恰相反，正是因为茅勇毅跟她说过这位梁光启梁老先生为人一直不太正经，她才选择了开局兴师问罪。
得到的反馈不错，梁光启非但没有表现出不悦，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了：“哟，还以为小姑娘是来求我办事的，没想到啊没想到，竟然是来找我晦气的吗？”
见两人聊的高兴，梁赞反倒是有些懵了：“爷爷，您跟宋老师早就认识了？”
梁光启哈哈笑道：“我与这小姑娘有些渊源，要是不认识人家能找上门来讨公道？”
听梁光启这么说，梁赞顿时用幽怨的目光看向了宋慕，那眼神中饱含的内容不言而喻——您早说认识爷爷的话，哪儿还用我夹在中间？您是拿我寻开心呢吗？
想到这里，梁赞的心中愈发肯定了梁光启和宋慕绝对是认识的。为什么这么想？因为他爷爷也喜欢这么拿人寻开心！这显然是臭味相投啊！
宋慕自然不会读心术，但梁赞那幽怨的小眼神她还是多少能明白的。
不好接梁赞的眼神，宋慕索性再次将矛头指向了梁光启：“老爷子，我怎么可能找您的晦气？我今天过来，只是想讨个说法而已！我就想问问，您这样的人怎么能出尔反尔？”
梁光启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，那模样要多假有多假：“小姑娘为什么这么说？我梁某人行得端坐得正，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？”
宋慕万万没有想到，上次见面给人的感觉还是和蔼可亲的感觉，这次怎么觉得这老头儿这么欠呢？
她被梁光启的样子搞得心态有些崩，以至于竟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：“当时我们明明按要求做了卫生，您不是说不去茅厂长那里告状吗？他怎么第二天就知道了？难不成他有顺风耳？”
梁光启闻言笑的更开心了：“小姑娘你这话可就没道理了，你这不是也说了吗？我说我不去老茅那里告状是不是？”
宋慕虽然觉得哪里不对，却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不就是了嘛，”梁光启双手一拍遂又摊开：“我没告状啊！我就是当个笑话讲给老茅听了听！”
不等宋慕有所反应，他就冲一旁的梁赞说道：“孙子，我给你讲个故事啊，有人做了个动画片想去电影院看看，结果她买不到票，只好带着人逃票进去看。逃票也就算了，偏偏还让人给抓住了。你说说，这故事好笑不好笑？”
“噗……”梁赞站在一旁听着老少两位对线半天，哪里还能猜不到，这故事里的主角肯定就是宋慕啊！
然而出于对宋慕的尊敬，他在“噗”一声之后，还是硬生生的将笑憋了回去。
这一次，幽怨目光的所有者变成了宋慕，她那小眼神中的幽怨气盯的梁赞愈发不敢笑了。至于宋慕本身，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见梁赞的确忍住了笑声，她将幽怨的目光转向梁光启：“老爷子，您这也忒不.厚.道了……”
“这哪里能牵扯厚道不.厚.道，”梁光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：“老茅没跟你说过我喜欢跟人开玩笑？再说了，就算他没跟你说，我也跟你说过呀。”
见宋慕露出疑惑的神色，梁光启看向梁赞道：“孙子，给小宋讲讲咱们的家训。”
只见梁赞的脸色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，他似乎并不想说出他们老梁家的家训。
然而见梁光启一直盯着自己，梁赞知道这一遭是逃不过去了，便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：“不抵触说谎，只要将谎话贯彻一生，那它就不是谎话。”
宋慕：“……”
虽然这话没什么大毛病，但是这特么是家训？这真不是单纯想搞事儿？
梁光启满意地点了点头，他又看向宋慕道：“小姑娘，这话耳熟吗？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类似的话？我都提前告诉你了，这还能算不.厚.道？”
宋慕：“……”
她再次无语了，她甚至一度怀疑，这家训绝对是梁老头自己定的！至于原因，为的就是想看自己的儿孙在外人面前尴尬！
宋慕长出一口气，反正热场拉近距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，再纠结下去估计自己也没好果子吃，她索性直接换了话题：“老爷子您牛批，我也辩论不过您，反正都过去了，扯谁对谁错也没意思，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。”
“正事？”梁光启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：“你不是来找我晦气的吗？还有什么正事儿？”
宋慕：“……”
能不能聊天了啊！找你晦气那不是你说的嘛！我什么时候说过啊魂淡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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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我们家的家训领悟的不错啊！”梁光启的脸上写满了孺子可教：“行吧，过来跟我详细说说，之前梁赞和老茅都没说的很明白。”
话题进入正轨，宋慕也收起了调侃的心思，她从背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一叠说明文稿。
这些文稿足足有好几十张，有些单纯的说明页为了好找还印了正反两面。这让宋慕准备的时候不禁感叹，要是有个PPT就好啦！
然而现实是现在并没有PPT，梁光启的办公桌又非常的大，她只能抱着这么一大摞打印纸，绕到梁光启的身边为他解说。
考虑到梁光启的专业素养不是最顶尖的，宋慕准备文稿时用了循序渐进的办法。
开篇从总结《劈山救母》的失败点开始，接着讲了目前在制作的《花木兰》中如何弥补，跟着是《花木兰》弥补之后依旧遗留的问题。
“现在的问题是，以我们目前的状况，可以说已经摸到当年动画制作的天花板了，”宋慕如是说道：“如果想更进一步，当前的硬件设施已经无法满足我们了。如果是普通的升级路线，我们需要换掉现在的多台摄像机、线拍机等设备。
“但恕我直言，这种糙作需要花海量资金不说，能提升的效果也有限的很，尤其是刚刚提到的那些无法解决的问题，依旧有大半是无法解决的。
“因此，我们找到了一条新的路，那就是电脑……也就是进行微机无纸化作业！替换微机的成本或许比传统硬件更新贵了那么一点点，但能得到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——
“提高工作效率，从人物设计到原画、背景、动画，从调色到特效，全都可以在微机中实现；
“节省成本，不管是做动画需要的各种物料，还是后期对各种材料的保存，都会大.大的降低成本；
“更重要的是，不论有问题要进行修改，还是后期制作完毕后的输出，这些都会变得极为方便！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宋慕竭尽所能的描绘着全部无纸化作业后的美丽前景，这让在一旁旁听的梁赞露出了如痴如醉的神色，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精英小组甩当前世界顶级动画公司N条街的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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