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士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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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日V本要打过来了，这消息一经传开，整个县城就陷入一片恐慌之中。
县上如今是人心惶惶，往日里熙攘热闹的大街上，如今大白天的，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影。这些出门办事的人，大多都是一副急匆匆的表情，或者是低着头，脚下疾步匆匆；或者是戴着帽子，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，四下张望，看那副表情就好像担心会从某个角落里，突然有个日V本兵钻出来一样。
这一阵的流言风语几乎把鬼子都妖魔化了，有人说鬼子个个身高八尺，面容憎恶，口长獠牙，指尖如甲。喜欢生啖人肉，尤其是喜欢吃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孩子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传言惹的祸，这满大街的小孩都被各自的父母捉住，死死的看牢，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鬼子抓去吃了。
~~~~
“真的，真的，撒谎我就是驴揍出来的。”
集贤居，县城里最大的一间酒楼，时间刚好是中午十点三十分。
这个时间原本集贤居中早就应该人满为患，可如今上下两层的酒店里，空荡荡的，一个客人也没有，只剩下几个伙计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中闲聊。
“屁，我才不信，要真像你那么说，小鬼子各个三头六臂，那还不成哪吒了！”一个肩膀上搭着白布的小伙计出言反驳道，看他一身短褂披肩的造型，分明就是店里的小跑堂。
“就是，二驴，你本来就是驴，我看你现在不是吹牛B，是吹驴B！”旁边另一个人也是一副不信的表情。
“嘿，三娃子，你再胡说，信不信我揍你。我有个老表是从难亰逃难过来的，是他亲口对我说的！小鬼子在城里大肆杀人，看到稍有几分姿色的妇孺当场就抓过来玷污了。”
“事后，那些姑娘小孩，不管有没有活的，通通都被拉到郊区活埋了。”
“难亰那边，一些村落里，住户十不存一，男人们不是死了，就是被鬼子拉去挖矿。我老表也是被抓到黑矿里，要不是他找了个机会，从里边逃出来，恐怕早晚要把命折在那里。”
“一天就一个杂面馒头，硬的跟石头似的，天天都有人因为饿了、病了死掉。对那些死人，甚至一些半死不活的，人家才不给你治病呢，直接就扔到山下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！”
“这帮畜生！”叫三娃子的少年握紧了拳头，不管二驴说的话是不是有水分在里边，但这种话题还是让三个人陷入了一阵沉闷的压抑之中。
“难道就没有人管吗？国军呢？不是说张将军在临沂那边击溃了三十多万的鬼子兵吗？”
“那都是哪年哪月的事了，现在鬼子都侵占了大半个华北了，你没听现在满大街的人都在传鬼子要进城了吗？”二驴撇了撇嘴，开口说道。
“鬼子，真的会打进来吗？”二狗在一旁弱弱的问道。其实他心里也知道，鬼子要进城十有八九是真的了，据说县长还有那些头头脑脑的，他们早都已经跑了，现在正府里只剩下了几个不重要部门的小科员。
不说别的就是这集贤居，现在中午档空的时间还没有客人，就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大伙都人心惶惶的，哪还有什么人过来吃饭？能跑的，早就都走了，剩下的，只有那些有家有业，还在观望的，以及像是他们这样的，根本没啥地方可去的苦哈哈。
说不害怕，那都是假的，鬼子的凶名隔着大半个华晋地区，早就传到这边了。
就在三人默然无语之时，从集贤居的门外边，蹬蹬蹬的跑进来一个双十年华的小丫头，小姑娘留着两条长长的辫子，身上是一件黑灰色的短卦。
看她的样子像是跑了很长一段路，原本饱满的胸口，更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，
“快，快，少东家从树上摔下来了，街上叫不到车，你们快......”小姑娘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，“二驴哥，夫人叫你们拉着车把少爷接回来！”
“啥？小东家和老板娘不是上万华寺去祈福了吗？怎么又从树上掉下来了？”二驴诧异的问道。
这事还都是小鬼子闹的，听说鬼子要进城，大伙心中不安，现在城里好多人都到万华寺去上香保平安。这老板娘和少东家一早就出了门，谁曾想去的时候还好好的，这会儿怎么还能从树上摔下来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？废什么话啊，现在外边雇不上车，夫人让你们拉车过去接人！”小丫头跺着脚着急的说道。
“哦哦。”几个小学徒慌忙答应，一股脑的就要往门外跑。
杏儿在后边追着喊，“干什么？一个人去就够了！二驴哥，你跟我去接少爷，三娃你留下来看店，小顺子去请大夫过来！”
别看杏儿小，可从小她就是跟着老板娘的，也算是有些阅历。遇到事比大堂里这几个大小伙子要有条理多了。她一张嘴，就把几个人的任务分的明明白白的。
几个人分头行动。
二驴拉着黄包车出来，看到跑的满身是汗的杏儿，拍了拍车座，说道：“杏儿，你上来吧，我拉你过去，我脚程快，省的东家他们等的急。”
杏儿犹豫了一下，扶着车把上了车。
这会大街上没什么人，二驴拉着黄包车跑的飞快。这车的轮胎也是簇新的，充了气的橡胶，坐起来一点都不颠簸，二驴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车里的杏儿。
却见她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座位上的扶手，一脸焦急的盯着前方，似乎一点也没有夸赞他跑的飞快的意思，原本二驴还有心表现的，这会儿看到杏儿的表情，他多少有些失望。
不过他也知道，这会儿还是去接人要紧，脚下的步子不敢放慢，依然全速的朝着前方奔跑着。眼看前边是个岔路口，坐在车里一直没说话的杏儿，突然开口说道，
“哎，二驴哥，从永定桥那边走，我知道一条小路，上次夫人带我走过，从那里过去近一些。”
“行！”二驴应了一声，顺着杏儿手指的方向，拐进了一条小胡同中。
两个人七扭八拐的走了大概一百多米，眼看着就要绕了出去，可就在这时，胡同口里突然蹿出个人来。
那人看起来也不大，留着一头短发，身上穿着的衣服却显得十分怪异，大白天的露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，下半身竟然是一条还没过膝盖的大裤衩！
“让开！让开！”二驴一边大嚷着，一边放慢了脚步，可他刚刚跑的飞快，又哪是说停就能停下的。
“哎呀我去！”谁知道那家伙像是吓的惊呆住了，嘴里喊了一声，整个人却像是傻了一样，定在了那里。
两个人一错身，二驴使劲拐了下车头，也不知道到底撞到他没有。只听那家伙“哎呦”一声，摔倒在了地上。
而二驴拉的黄包车也不可避免的蹭到了旁边的墙壁上。
“嘭！”一侧的车轮半骑在胡同口的墙面上。车上的杏儿惊呼一声，差点从车里摔出来。
“你没事吧！”二驴赶紧扶好车子，伸手就去拉杏儿。
就在这当口，从胡同口里又走进来两个人，那两人像是和之前那家伙一起的。也许是看到同伴过来了，先前坐在地上的那小子，直接从地上蹦起来，冲着二驴大声的嚷嚷，“SB，你他麻痹的，摔坏了老子的IPHONE8，你TM的陪起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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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屁，我才不信，要真像你那么说，小鬼子各个三头六臂，那还不成哪吒了！”一个肩膀上搭着白布的小伙计出言反驳道，看他一身短褂披肩的造型，分明就是店里的小跑堂。
“就是，二驴，你本来就是驴，我看你现在不是吹牛B，是吹驴B！”旁边另一个人也是一副不信的表情。
“嘿，三娃子，你再胡说，信不信我揍你。我有个老表是从难亰逃难过来的，是他亲口对我说的！小鬼子在城里大肆杀人，看到稍有几分姿色的妇孺当场就抓过来玷污了。”
“事后，那些姑娘小孩，不管有没有活的，通通都被拉到郊区活埋了。”
“难亰那边，一些村落里，住户十不存一，男人们不是死了，就是被鬼子拉去挖矿。我老表也是被抓到黑矿里，要不是他找了个机会，从里边逃出来，恐怕早晚要把命折在那里。”
“一天就一个杂面馒头，硬的跟石头似的，天天都有人因为饿了、病了死掉。对那些死人，甚至一些半死不活的，人家才不给你治病呢，直接就扔到山下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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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他也知道，这会儿还是去接人要紧，脚下的步子不敢放慢，依然全速的朝着前方奔跑着。眼看前边是个岔路口，坐在车里一直没说话的杏儿，突然开口说道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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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七扭八拐的走了大概一百多米，眼看着就要绕了出去，可就在这时，胡同口里突然蹿出个人来。
那人看起来也不大，留着一头短发，身上穿着的衣服却显得十分怪异，大白天的露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，下半身竟然是一条还没过膝盖的大裤衩！
“让开！让开！”二驴一边大嚷着，一边放慢了脚步，可他刚刚跑的飞快，又哪是说停就能停下的。
“哎呀我去！”谁知道那家伙像是吓的惊呆住了，嘴里喊了一声，整个人却像是傻了一样，定在了那里。
两个人一错身，二驴使劲拐了下车头，也不知道到底撞到他没有。只听那家伙“哎呦”一声，摔倒在了地上。
而二驴拉的黄包车也不可避免的蹭到了旁边的墙壁上。
“嘭！”一侧的车轮半骑在胡同口的墙面上。车上的杏儿惊呼一声，差点从车里摔出来。
“你没事吧！”二驴赶紧扶好车子，伸手就去拉杏儿。
就在这当口，从胡同口里又走进来两个人，那两人像是和之前那家伙一起的。也许是看到同伴过来了，先前坐在地上的那小子，直接从地上蹦起来，冲着二驴大声的嚷嚷，“SB，你他麻痹的，摔坏了老子的IPHONE8，你TM的陪起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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