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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你算什么东西

    “我和暖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。”狄以诺平静地说,陈述这一个客观事实,“而且,她早就不是我妹妹。”

    从董海薇跟他父亲离婚,把暖暖带走那天起,暖暖就不再是他妹妹。

    面对这个事实,狄禹时只能干瞪眼,竟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狄以诺继续平静地说:“爸爸,我知道,暖暖小时候是你最宠爱的宝贝,十几年过去了,你心里还放不下她。”

    家里到现在还保留着暖暖小时候住的房间,就是最直接的证明。

    颜倚云嫁给狄禹时之后,很聪明地没有动暖暖那间儿童房,让房间里的一切保持原样。每当很想女儿的时候,狄禹时就会到那个房间里待一会儿。虽然颜倚云不能确定,狄禹时睹物思人,想的是女儿暖暖,还是想暖暖的妈咪董海薇,但她从不去打扰他,以免自讨无趣。

    的确,十几年过去了,狄禹时心里还是放不下他曾经的这个女儿。

    曾经,暖暖是他的第一个孩子,他的女儿。她的出生,软化了他那颗骄傲的心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在董海薇的肚子里由一颗小豆芽而慢慢长成人形,看着她出生,听她第一声啼哭,看她第一次对他笑,看她牙牙学语,听她叫第一声爸爸,看她蹒跚学步,看她向他伸出小手要抱抱……暖暖小时候的一切,他都清楚地记得。记得第一次把她抱在手里时,软软的令他不知所措,记得她撒欢的跑,她跌倒时要哭不哭的倔强,记得她撒娇要吃冰激凌,吵着要在他头上扎小辫……

    再婚之后,颜倚云怀孕时,狄禹时曾经期待过,希望颜倚云给他生一个女儿。然而孩子生出来,却是个儿子,令他颇为遗憾。

    如今,他有三个不同女人生的儿子,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曾经的的那个女儿。

    看父亲沉默无言,对他的话颇为触动,略有动摇的迹象,狄以诺继续说:“爸爸,你不想暖暖回来,不想再听她叫你爸爸吗?我说了,我会对暖暖负责,我可以娶她。我把暖暖娶回来……”

    狄禹时知道儿子在说什么,却激动地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,用力朝儿子砸过去:“混账!你算什么东西!暖暖还轮不到你来娶!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梅筱清从董海薇生儿子苏子睿的时候开始,就在他们家做家政工人,如今已有十二年。十二年如一日,梅筱清一直勤勤恳恳,恪守本分,颇受董海薇信赖,平常吃饭的时候,都让她上桌一起吃,把她当成一个远房亲戚一般对待。

    “暖暖,我今天煮了你爱吃的砂锅麻辣米线,趁热吃一碗吧?”梅筱清手上端着托盘,捧着一碗米线,站在苏欣暖的房间外敲门。

    等了一会,没听到任何回应,梅筱清又叫:“暖暖?”

    她又叫了两遍,房间才传出苏欣暖的声音:“我不饿,不吃!”

    其实,苏欣暖也没有多爱吃砂锅麻辣米线,只是有一次跟同学一起去街上的小店吃过,当时觉得好吃,吃起来又麻又辣特过瘾,回来就问梅筱清会不会做。然而董海薇认为又麻又辣的不健康,不让她吃,苏欣暖偏就说自己喜欢吃,她偏要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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