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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9章 他们爱惨了彼此……

    商云浅不说话,大家也终于察觉出有问题,便也都安静的坐在一侧。

    凤轻歌静默片刻,叹气道,“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说,他给我带了话之后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露出了破绽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个会撒谎的人。”

    凤轻歌脸上的笑越发苦涩,“你这是夸我?”

    “你要这么认为也行!”

    “小云儿,你……你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”

    商云浅只淡淡扫了他一眼,自顾自说道,“你们都以为,在那种情况下,我应该思绪混乱,情绪不稳,所以,就失去了思考能力,什么都不顾了?”

    凤轻歌神色尴尬,事实上,当时的商云浅情绪确实很激动。

    商云浅坦言,“我当时确实很激动,也很伤心,但是有时候,越是在乎一个人,就越是会小心谨慎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当时你说,秦慕寒让我彻底离开他的世界……这话,我就起了疑心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我早已说过,你不是个会说谎的人,当时你说这话的时候,眼神闪烁,最初,我也只是觉得有点奇怪,但是当你把那话说完,我基本就已经确定了。”

    “恩?”

    “不得不说,那些话,当真很伤人,可是凤轻歌,你终究还是低估了我与秦慕寒之间的感情,我爱这个孩子,我也始终相信,秦慕寒对这个孩子的爱,不会比我少,所以……秦慕寒绝不会在我月份这么大的时候,说这种刺激我的话,他舍不得我出事,也舍不得孩子出事。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,凤轻歌也很愧疚,“抱歉,我也不想的……只是当时你突然那么问,我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,秦慕寒只说让我想办法让你离开,但是我想,若想让一个人真的离开,唯独让她伤心欲绝,对那个人彻底失望,可是我忽略了你的身体,和你肚子里的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回去之后,当秦慕寒知晓你说了这些话之后,担心对我的身体有影响,连夜让福伯赶制了这枚保胎丸……”

    凤轻歌再次瞪大了双眼,他一直以为,商云浅不吃药,是觉得这药有问题,却没想到,商云浅居然……居然知道这是福伯连夜赶制……

    这……

    这一次,轮到商云浅苦笑了,她说,“我好歹跟在福伯身边一段时间,也学过一点皮毛,他虽然刻意避开了常用的药,但是有些习惯,却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商云浅把玩着那颗药丸,“因为其中的几味草药无法避开,也或许是你们一时半会找不到其他的来代替,所以我闻到白术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“很不巧,在孩子还不足三个月的时候,我不小心伤到了肚子,福伯给的保胎药中也有白术,我刚好记住了,所以当时就起了疑心,现在仔细一看,果然是我所熟悉的白术没错。”

    凤轻歌叹气,“我刻意在最混乱时将这保胎丸给你,目的就是怕你发现,没想到你竟心细到如此地步。”

    两人的对话,听得其他几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那些话是凤公子您自己编造的,根本不是秦慕……”说到一半,林珑硬生生改了称呼,“不是大人所说?”

    事到如此,凤轻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,他点头,“如你家小姐所说,秦慕寒那么在乎她和孩子,又怎会说出这种过分的话。”

    林珑蹙眉,“就算这话不是大人所说,可是那天夜里,他做的事儿,说的话,奴婢可没觉得比这个好听。”甚至,更为过分。

    林珑话音刚落,商云浅就接了话。

    “那天晚上的人,不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众人惊呼,凤轻歌眼中,则是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了然。

    他微微叹气,这两个人啊……

    哎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才好。

    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之后,他凤轻歌,倒是完全死心了。

    这两人,不是生离死别,不是误会,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随意分开的。

    他们……

    早已将对方刻在自己骨子里,把对方的性命,看得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如此,秦慕寒才能在这种时候,用这种极端的手法逼迫商云浅离开。

    正因如此,商云浅才会在自己危难关头,还不忘记仔细分析一切……

    一切,都只是因为,他们爱惨了对方。

    只是很遗憾,男人和女人表达爱的方式很不一样。

    遇到危险,秦慕寒的最先反应,是让商云浅尽快离开,远离纷争。

    在秦慕寒的心中,误会也好,什么都好,他只有一个目的,那就是,商云浅活着!

    相对于秦慕寒那沉稳的爱,商云浅的,就来的更为炙热和猛烈。

    也更加的不顾及后果。

    商云浅的爱,是飞蛾扑火。

    是不管前路如何,都要与秦慕寒一起面对。

    生也好,死也好,反正就是要在一起!

    “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,那个人,是北宫陌。”

    “北宫陌?”月舒华微微蹙眉,他从未听说华夏皇子中,有叫这个名字的。

    “北宫陌是秦慕寒的双胞胎弟弟,也就是一直在华夏顶替秦慕寒,替秦慕寒掩人耳目的人,也是世人口中那个默默无闻的七皇子殿下,北宫冥。”

    凤轻歌哑然,“你居然连这个也猜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猜到。”商云浅摇头,“秦慕寒曾经跟我说过他们哥俩的事儿,而且,他们给我的感觉,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很厉害,要知道,到现在为止,秦慕寒所出现的地方,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对。就连我,若是他们站在一起不说话,我也需要仔细辨别,可你……从未见过北宫陌。”

    “有些人,不需要见也知道不是,从长相上,是很难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同,可若是足够细心,还是能够察觉细微之处的不同,同样冷酷,但是相比于秦慕寒,北宫陌显得更为单纯,他说话做事,远没有秦慕寒那般深思熟虑。当然,还有另外一个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“秦慕寒不会那么晚才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会,他要大婚,最近事情很多,很难抽开身。而且盯着他的人不计其数,你算起来,是他不能说的秘密,见你,必定需要夜黑风高,怎能大张旗鼓?”

    “这只是你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凤轻歌讪讪,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。

    商云浅说,“就算当真是如此理由,但我所熟悉的秦慕寒,他虽不善言辞,但他是一个绝对自信的人,而那天晚上,我方才点亮蜡烛,他就忍不住后退,这是他不自信的表现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孩子你后边说他瘦了这话,也是试探。”

    听到梦娘的话,商云浅微微点头,其他人便也明白过来。

    月舒华接话,“这么说来,你后来问及孩子月份之类的事情,也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很可惜,秦慕寒将我们的事情都告知了北宫陌,所以,并未问出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还是发现了问题。”

    看到商云浅再次点头,月舒华忍不住开口感叹,“看来我们真的老了,在那种时候,分明我们这些局外人才更应看清楚,却没想到,反而是我们被蒙蔽了双眼,还好浅浅,尚且保存了一丝理智。要不然……”月舒华一边说一边摇头。

    “正所谓关心则乱,你们也是太担心我,太气愤他当时的做法,才会忽略了这些细节,并且,很多事情,只有当事人才清楚,你们看不出来,也是正常。”

    林珑听得直咂舌,知道自己误会了秦慕寒,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秦慕寒这个名字是半点也不敢叫了,“那后来呢,后来的那些黑衣人,难道也是大人安排的?”

    商云浅神色一暖,“当时北宫陌将银两给我,说要彻底断来,却不肯收我的剑,我就猜,秦慕寒必定是有苦衷的,所以北宫陌才会拒绝。”商云浅摸着手心的剑,神色温和,她说,“这剑是秦慕寒送我的,北宫陌希望给我留个念想。不要那么快忘了秦慕寒。”

    “事实上,凤鸣剑,也确实是我用的最趁手的武器,有它在,秦慕寒也稍微能够放心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是如何看出我与那些侍卫有关的?我并不觉得,这一次,还是我的问题。而且,为了不让你察觉出什么,我们刻意改变了武功套路。”

    “青衣卫终究跟在我身边很长时间,小童,林珑也是他们所教。”闻言,小童和林珑同时垂头。

    这可是连他们都不曾发现的事情……

    商云浅的话还在继续,“今天来的人,虽然都是我之前未曾见过的面孔,可依旧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,而且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商云浅眼睛明亮,大家也很好奇,“而且?”

    “他们一直不出来,我很着急,甚至以为自己判断有误,是以,只能略施小计。”说到这儿,商云浅抬起受伤的手臂,眼神骄傲,“事实证明,只要看到我有危险,你们再好的定力,也会破功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你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凤轻歌满脸不赞同,“小云儿,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了,做事情怎能如此任性?你可知道,方才看到你受伤,我们有多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检查过了?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,我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不管怎么说,以后,你决不能再做这种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商云浅乖巧点头,凤轻歌也是无奈,“你这人,聪明的时候让我都羡慕,笨起来的时候,也是让人汗颜,当真是两个极端。”

    叹息之后,凤轻歌接着问道,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既然你早就猜到一切,为何还要真的离开。”

    商云浅浅笑不已,确定秦慕寒不是真的背叛自己,她心情好了很多。

    但是,她依旧很忧伤,“说到底,那些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,谁又能确定是真的?”

    “之所以离开,一来,自然是想看看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,二来,也是想确定,秦慕寒到底是不是真的还在乎我。”

    “那,如今的结果,你可还算满意?”

    “怎会满意?”商云浅仰头,眼中满是委屈。

    “说到底,就算那些事儿不是他做的,那些话也不是他说的,为避免刺激到我,他还让福伯给我弄了保胎丸,也让青衣卫一直暗中保护,可是……他什么都不跟我说不跟我商量就让我离开,这是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为了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可我们早就说好的,不管任何时候,都决不能打着为我好的旗帜将我推开,他食言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云儿,你也知道,现在的华夏形势相当严峻,秦慕寒的日子,也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舒畅。”

    “每天,皇子府中宾客满棚,可真心的,又能有几个?”

    “皇帝表面上十分看重秦慕寒,可事实上,谁能确定,这不是他的一种计谋?”

    “他的偏爱,无形中给秦慕寒增加压力,其他皇子也都对秦慕寒恨之入骨。”

    “每天,秦慕寒所面对刺杀,暗杀,层出不穷。”

    “他虽然一直小心防范,也从未真的受伤,可……小云儿,你不一样,他担心若是有人知晓你的存在之后,会将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。”

    商云浅微微一愣,是她冲动了。

    她一心只想着与秦慕寒一起共进退,却忘了此刻的她,已经是个不能随便乱动的孕妇。

    若是她的踪迹被人知晓,或者她被人围困,或者是抓住……那她,就彻彻底底成了秦慕寒的软肋。

    若是她或者是孩子出了什么事情,秦慕寒必定会心灰意冷……

    那么,他这么多年所有的筹谋,他母妃的仇,就无人去报……

    他和北宫陌,以及追随他的那么多人,这些年所有的努力,都白费了!

    想到这里,商云浅突然就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她抿唇不语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倒是林珑依旧不放心,“既然大人心中依旧爱着小姐,那明日的大婚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婚是皇帝赐下,肯定是要举行的,至于怎么举行,新娘最终如何……这是个秘密。”

    看着凤轻歌卖关子,商云浅的唇不自觉的便是勾了起来。

    闻言,众人也放心不少。

    “这下开心了?”

    商云浅微微点头,“开心是开心了,不过我还是很担心他。”

    凤轻歌摆手,“这个你就放心吧,秦慕寒的脑子,一般人比不了,他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受伤的人。”

    商云浅再度点头,“那接下来的日子,就拜托你们帮我好好照顾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你的话,我现在这种情况,确实不太适合出现在秦慕寒身边,既然如此,我就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住下,安心待产。”

    “你,你你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,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好懂事?”

    凤轻歌简直被她的脑回路给惊着了,连连点头,“懂事,懂事,小云儿你真是个干大事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随即,他又开始嘀咕,“早知道你这般明事理,就不该弄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惹你伤心,害他担心,直接跟你讲道理就是。”

    闻言,商云浅忍不住瞥了凤轻歌一眼,所以原来,她在他们心中,一直都是个不识大体的女人?

    啧。

    有些人,怕是找死哦。

    “不过小云儿,若是秦慕寒知道你此番作为,一定会欣慰的,如此,他给该放心,放手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说的没错,我爱秦慕寒,自然不能成为他的拖累,你回去转告他,我一切安好,不必挂念,我和孩子,如之前约定好的一样,会等他回来。”

    闻言,凤轻歌神色突然一僵。

    刚才一个激动,他好像又把另外一件事情给忘了。

    而看到他的神色,商云浅的心,也是跟着咯噔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凤轻歌,你老实跟我说,秦慕寒这么做,可还有其他原因?”

    凤轻歌眼睛四处乱转,心中苦不堪言。

    小云儿,当真很难对付。

    嘴上又开始敷衍,“一切的原因,我刚才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,怎么,小云儿,你不信?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老实交代吧,免得我跟你绝交。”

    “交代什么?小云儿,你别闹了,我知道的,都已经跟你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,你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小云儿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人不知道,秦慕寒却很清楚我的性格,若当真只是你方才所说这些,秦慕寒大可自己跟我说清楚就是,可他……居然让你来当说客,宁愿让百里陌前来也不肯见我一面,甚至放任你们对我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也不曾出面……这,不是我所熟悉的秦慕寒会做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吧,秦慕寒的难言之隐,到底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罢了。”凤轻歌叹气,语气也变得有些悲伤起来,“你这种性子,若是我不说,必定不会乖乖离开,说不定还会冒险去打探。”

    商云浅挑眉,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若是他不说,她自然要去打探。

    “算我怕了你了,你若真的以身犯险,就与秦慕寒想要保护你的初心不同。如今,我就算说了,也不算食言。”

    “罢了罢了,这本就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,我们这些外人,终究不好多说什么,今日,小云儿你既然已经猜到此处,我的隐瞒,也就没了意义,只是小云儿,接下来我说的事情,还请你,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    商云浅的心,随着凤轻歌所说,快速跳动着。

    很紧张,甚至还带了一丝害怕。

    “跟你分开之后,秦慕寒只犯过一次病。”

    商云浅眉心一紧。

    一次……

    就算只是一次,对秦慕寒来说,也该是致命的。

    之前,秦慕寒突然昏睡那么久,醒来之后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,甚至在她身边的那三四个月,他也从未有半点生病的征兆。

    福伯为他检查过,没有发现任何异样。

    因此,大家都已经他的病已经开始好转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,还是犯了。

    没有她的血,他是怎么过来的?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“大概在两个多月前,不同以往,这次犯病,他身上并未结冰,脉象也正常,可就是昏迷不醒。”

    “喝了很多药也无济于事,在三日后,他又自己醒过来了,气色比之前还要好。”

    “福伯说,这很反常,很可能是毒性已经深入骨髓,无药可治,若再昏迷几次,秦慕寒怕是会永远沉睡,再也醒不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商云浅的指甲,深深嵌进肉里。

    唇瓣,也险些被她咬破。

    “秦慕寒知道之后,沉默了很久,之后,就以雷霆之势崛起,很快就得到了皇帝的重视,不久前,还亲自给他赐婚。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后,本想第一时间跟你解释,但是后来……”

    后来,凤轻歌不说商云浅也能想到。

    当得知自己命不久矣之后,秦慕寒便索性不解释了。

    他大概抱着幻想。

    想着,若是她知道这个消息之后,就此放手,那他也就了了心愿。

    只是可惜,她商云浅向来固执,听到的不信,就自己跑到华夏。

    秦慕寒无法,只能将计就计……

    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切。

    所以,她猜的没错。

    秦慕寒确实是觉得自己要死了,所以才会如此对她。

    听到这个消息,众人脸上的笑也尽数消散。

    取而代之的,是化不开的忧愁。

    这个消息,并未比之前的好。

    甚至,更加糟糕。

    人若是活着,哪怕是做错了事情,尚且还有回旋的余地。

    可若是死了……

    那就什么都没了。

    哪怕,他半点错处也无。

    商云浅吸了一下鼻子,看着大家担心的目光,很想装的淡定些。

    可眼泪,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。

    这种事情,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,凤轻歌杵在一侧,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
    “凤轻歌,你回去吧,帮我保护好他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计划不变,之前的话,也希望你原样带到。”

    说着,商云浅便在林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,脚步有些虚,但她站得很稳健,“你告诉他,不管任何时候,我都会是他最坚强的后盾,让他无需担心我。而我,会一直等他,不管他来不来!”

    至于她最后落脚的地方,有青衣卫跟着,秦慕寒自然能够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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