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穷的要死了
郭羊回到乌篷船，美美的睡了一觉。
半年来，郭羊要么是在打怪采药的路上，要么就是没日没夜的修炼。这对他的战斗力提升效果极佳，不过，也让他极度疲惫。
在外面，他从未踏踏实实地睡过一次觉。
只有回到这小渔船上，远离危险，远离尔虞我诈，远离算计，郭羊似乎才能踏实地闭上眼睛。
郑金贵经过这一年多来的相处，已经慢慢从刚开始的诚惶诚恐，变得自然而然了。
毕竟，郭羊虽然是太王派外门弟子，但其年龄也就十来岁，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。慢慢熟络起来后，郑金贵看着郭羊的眼光，少了敬畏，多了一丝温情。就像，父亲之于孩子的那种温情。
郑荷花也慢慢不怯生了，甚至有时候还敢问郭羊一些简单的问题了。
郭羊将这些都看在眼里，却什么表示也没有。
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，看起来风光，实际上，就是太王派的低级炮灰而已。
每日刀头上舔血的江湖生涯，这种巨大的漂泊感，让郭羊的心慢慢变得生硬起来。
郭羊在船舱了养了十天的伤，顺便将所有的灵药都仔细研究了一遍。其他灵药，他都心中基本有数，唯有差点让他丧命的火蟾诞，让郭羊动心，又毫无头绪。
“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！”郭羊不禁感叹，恨不得学习大量知识，好使自己不再如此白痴。
这种强烈的求知欲，每时每刻都在刺激着郭羊。这就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想办法成为宗门内门弟子的决心。
随之而来的苦恼，便是来自那些青色小石头。
看着为数不多的几十颗小石头，郭羊愁得不行，甚至都停止了继续吸纳修炼。
“得想办法再寻些小石头，要不然，自己的实力永远就得不到提升。那么，今后采药过程中，说不定哪次就把自己的小命给丢在外面了。”郭羊头枕双手，躺在船舱里，发了两三天的呆。
他甚至都有点后悔，把张子豪弄死得太早了，都没来得及打听一下内门弟子相关的任何情况呢。
郭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，一想起青色小石头，他一刻也待不住了。当下决定，出去碰碰运气。
郭羊让郑金贵将船靠岸，头也不回地直接向青云镇而去。说实话，他还没有认真在这个镇子上转悠过。
郭羊先到一些药房去溜达了一圈。这些药房全部都是太王派的产业，都有太王楼的药师坐诊。
郭羊看着各种被精心制作过的药丸和那些切洗的干干净净的药片，闻着浓郁的药香，感觉特别舒服。
“这些药里面，就有老子采挖回来的药呢。”郭羊心里想着，慢慢溜达着，顺便进了镇上唯一的一间书坊。
他突然有了个主意，便是顺便学学医。
他每天都跟药打交道，却对医道一窍不通，说起来也算是一大遗憾。
而且，郭羊还有自己的打算，他想着，张子豪费尽心机搜罗各种灵药，肯定不会是直接吞嚼或吸收那些灵药，说不定跟药房的有些药一样，会有药方，经过特殊办法处理成药丸。
郭羊急于想知道自己怀里的一大堆灵药的用处，作为目前他的处境，也算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。
进了书坊，郭羊顿时傻眼了。在太王楼培训时，倒学了不少知识，但那些基本都是跟药有关的。等他到书坊一看，各种各样的书，五花八门，包罗万象，让郭羊有些头大了。
想来也自然，他一个放羊娃出身，哪里能有机会接触到更多书籍。
不过，郭羊很快就有了思路。他先一门心思搜集了好几本关于药材的书，顺便搜集了十几本关于医道方面的书，又顺藤摸瓜搜集了几本关于江湖轶事类和地理图文类的书。
同时，他还意外地发现了一本很奇怪的书。这本书，跟他自己的那本《先天混元功》后面几页有点像，全是图画，每幅图都有密密麻麻的注解文字。
郭羊第一眼看那书时，觉得很是莫名其妙，因为那些图案都很怪异，长长短短的六根线条，标注了乾、兑、离、震等八个字。还有几幅图，几个黑点就组成了一个奇特的图形，看得郭羊一头雾水。
不过，这本书一下子就吸引了郭羊，因为他第一眼看到的一个词，就是“丹田”。
“这丹田大约就是小腹的意思吧？我的书里有几十处出现这个词。难道这也是一本武功秘籍？”郭羊不由得兴奋起来，毫不犹豫地将这本书买了下来。
看看剩下的那些书，多为世情小说和诗词歌赋之类，不是郭羊感兴趣的，便一本都没买。
提了一大捆书出门，郭羊随意地在镇上溜达着，顺便到一个小酒馆里，点了几个小菜，要了壶酒，慢慢喝了起来。
窗外，熙熙攘攘，每个人都似忙于奔波，高高低低，胖胖瘦瘦，有穷有富，有男有女，倒让难得悠闲一次的郭羊大生感叹。
喝完酒，郭羊提了书，又去了铁匠铺一趟。
他转悠了一圈，并没有买什么兵刃，只为亲眼看一看，那些兵刃到底是如何从一块黑黝黝毫不起眼的铁块，变成一把锋利的武器。
看着火与锤的共同作用下，一把兵刃逐渐成形，再经过淬炼等特殊工艺处理，终于展示出森然之锋锐，这一切都让郭羊这个放羊娃大开眼界。
随后，郭羊进了一家玉器古玩店。
他想着那种青色小石头，有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玉石，说不定在古玩店里能碰上。
别说，还真让郭羊发现了一块青色小石头，不过，比他怀里的那些都要稍微大些，约莫鸽子蛋大小。
那颗青色石头上面，雕刻着一些祥瑞图案，上面被打出一个小孔，用一根精致的丝绦带子穿了，挂在那里。
郭羊走近那块被精雕成挂饰的青石，一股他熟悉的气息隐约传出，让他精神大振。可当他一问价格时，一时间，郭羊感觉我整个人都不好了——太贵了！
光这一个挂件，就得三千两银子！
想想自己这一年来练功吸纳掉的那数百颗青色小石头，那是……多少银子……
郭羊觉得自己的脸上肌肉都有些哆嗦，看着那店里小伙计鄙视的眼神，他都想伸手一巴掌扇出去了。
“请问，这块石头到底有什么妙用啊？怎么这么贵？”郭羊稳住自己的情绪，开口问道。
“石头？小子，看清楚了，这是灵石！灵石知道不？就是仙家修炼所用的专用宝石，内含灵气，长期吐纳，便可举霞飞升，成为仙人。”那店伙计斜眼看着郭羊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，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“灵石……灵气……吐纳……仙人……”郭羊一时间觉得有点蒙了，因为这消息太过惊人，令他转不过弯来。
“这灵石，竟然是仙人修炼时吐纳所用之物，怪不得这么金贵。刚开始，我还以为就是一块普通玉石呢。”将这惊人的消息消化了，郭羊这才回过神儿，脑子也很快变得机灵起来了。
“那当然。这种灵石，不要说普通人买不起，就是你们太王派内门弟子，每人每个月才能得到一块！”那店伙计看了一眼郭羊的太王派外门弟子的服饰，语气稍微软和了些，不过脸上的傲然之气还是让郭羊心里不舒服。
“内门弟子每个月才能得一块啊！我还以为人家内门弟子每天都有一两块灵石用来修炼呢。唉，我们这些外门弟子，连这宝贝见都没见过啊。”郭羊摇头感叹道。
“一块灵石，就已经不得了了。听我们掌柜的说，吸纳一块灵石，就相当于平常修炼一两个月呢！”那店伙计说道。
“你们掌柜的，难道是内门弟子？”郭羊试探着问道。
“那倒不是，不过，我们掌柜的一位远方表弟，倒是你们太王派的内门弟子，而且据说已经升任长老之位了。”店伙计有点得意地说道。
“唉，能成为内门弟子，那该是有多大的造化才成啊！”郭羊神色黯然，摇头叹息道。
“要成为内门弟子，首先得有资质，其次，还要有一技之长。比如，会炼器，或者会炼丹，或者会采挖灵药。”那店伙计说着话，脸上也是悠然神往。
郭羊闻言，心中一动，急忙问道：“采挖灵药？这也可以？”
“当然了，灵药的采挖你以为很容易啊？别说是你们这些外门弟子，就连有些内门弟子，想要采挖灵药，也是很困难的。别的不说，光是寻找灵药，好多内门弟子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，往往在深山老林里转上大半年，一两株灵药都寻觅不到也算很正常了。”
店伙计似乎对太王派内门弟子很熟悉，好不容易遇到郭羊这样的外门菜鸟，忍不住有些卖弄起来。
“那是那是，想那灵药，都是仙人们当菜吃的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能想采就能采到的！”郭羊干脆装傻充愣，套起话来。
“当菜吃……哈哈，看你好歹也算是太王派的外门弟子，怎么什么都不懂啊！灵药，是用来炼制丹药的。丹药知道不？就是根据丹方，由那些炼丹大师炼制而成，吞服丹药的效果，比吸纳灵石要好上百倍！听我们掌柜的说，一枚丹药，往往能抵得上好几百灵石的效果呢。”店伙计鄙夷地看着郭羊，说道。
“原来是炼制丹药的啊，我还以为当菜吃的，或者跟人参一样，熬汤喝的。哈哈，这位大哥，您的见识广博，让小弟大开眼界啊！”
郭羊极力奉承着店伙计，随手将一块约莫半两的碎银塞过去，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：“更老哥您这样的人交朋友，胜读百年书啊。以后你就是我哥，有什么需要的地方，尽管开口。”
那店伙计实际上也是听了点细枝末叶，对具体的丹药什么的根本就是道听途说。不过，凡人都喜欢听奉承之言，见郭羊这小子很懂事，不由得飘飘然起来。
他不动声色地将碎银收入袖中，开始大吹法螺，将自己知道的那点事，一股脑都说了出来。
不过，这些基本的知识，对郭羊而言，则真如醍醐灌顶。毕竟，一个在羊圈里长大的孩子，对外界的了解毕竟太过有限了。
比如，灵石是用来修炼用的，比如，灵药是用来炼丹的，这些一鳞半爪的知识，解了郭羊不大不小的惑。
“太王派每年都会有选拔内门弟子的任务测试，只要通过测试，就能顺顺当当成为内门弟子。不过，据说那些测试任务都极难，很少有人能完成。”店伙计继续说道。
“那测试任务都有哪些呢？什么时间才有选拔任务发布？我刚成为外门弟子不久，实在是不了解情况，还请大哥多指点啊。”郭羊哪里肯放过如此良机，能打听到多少就打听多少呗。
“时间不定。不过兄弟，那测试任务可不是闹着玩的，听说每年都死人呢。至于时间嘛，每年不一样。这样吧，老哥给你盯着些，一有消息，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你。”店伙计大包大揽地说道，挺胸抬头，还真有点大哥的样子。
“那就先谢过大哥了。我在太王楼采药队，我叫郭羊。如能成为内门弟子，小弟定当肝脑涂地报答大哥！”郭羊也昂首挺胸，拍着胸脯大声承诺。
就在二人拍胸脯的时候，后堂里传来一声轻咳。刹那间，店伙计的脸就绿了，刚刚挺起的腰杆子瞬间就蔫吧了下去，躬身行礼道：“掌柜的，您老人家来啦。”
一个白胖的中年人从后堂转了出来，冷淡地看了一眼郭羊，不置可否地坐到一张檀木椅子上。店伙计手脚麻利地小跑过去，快速地沏了一壶茶，伶俐地给掌柜的倒上。
那掌柜的端了茶碗，慢慢品了一小口，瞥了一眼郭羊，淡淡地问道：“这位小哥，你打听内门弟子测试，难道也想参加？”
“能有幸成为太王派内门弟子，那是小人天大的福分啊，要说不想，那简直是骗人嘛。”郭羊赶紧赔笑说道。
“年轻人，有想法还是好的。你会干什么？”那掌柜的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会采药。我是采药队的。”郭羊说道。
“采药？采药队的没用，人家需要的是灵药。”掌柜的皱眉说道，似乎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我偶尔能采到灵药啊。我外号叫瘦猴，爬得高，所以，就偶尔能遇到灵药。”郭羊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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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来，郭羊要么是在打怪采药的路上，要么就是没日没夜的修炼。这对他的战斗力提升效果极佳，不过，也让他极度疲惫。
在外面，他从未踏踏实实地睡过一次觉。
只有回到这小渔船上，远离危险，远离尔虞我诈，远离算计，郭羊似乎才能踏实地闭上眼睛。
郑金贵经过这一年多来的相处，已经慢慢从刚开始的诚惶诚恐，变得自然而然了。
毕竟，郭羊虽然是太王派外门弟子，但其年龄也就十来岁，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。慢慢熟络起来后，郑金贵看着郭羊的眼光，少了敬畏，多了一丝温情。就像，父亲之于孩子的那种温情。
郑荷花也慢慢不怯生了，甚至有时候还敢问郭羊一些简单的问题了。
郭羊将这些都看在眼里，却什么表示也没有。
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，看起来风光，实际上，就是太王派的低级炮灰而已。
每日刀头上舔血的江湖生涯，这种巨大的漂泊感，让郭羊的心慢慢变得生硬起来。
郭羊在船舱了养了十天的伤，顺便将所有的灵药都仔细研究了一遍。其他灵药，他都心中基本有数，唯有差点让他丧命的火蟾诞，让郭羊动心，又毫无头绪。
“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！”郭羊不禁感叹，恨不得学习大量知识，好使自己不再如此白痴。
这种强烈的求知欲，每时每刻都在刺激着郭羊。这就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想办法成为宗门内门弟子的决心。
随之而来的苦恼，便是来自那些青色小石头。
看着为数不多的几十颗小石头，郭羊愁得不行，甚至都停止了继续吸纳修炼。
“得想办法再寻些小石头，要不然，自己的实力永远就得不到提升。那么，今后采药过程中，说不定哪次就把自己的小命给丢在外面了。”郭羊头枕双手，躺在船舱里，发了两三天的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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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，一想起青色小石头，他一刻也待不住了。当下决定，出去碰碰运气。
郭羊让郑金贵将船靠岸，头也不回地直接向青云镇而去。说实话，他还没有认真在这个镇子上转悠过。
郭羊先到一些药房去溜达了一圈。这些药房全部都是太王派的产业，都有太王楼的药师坐诊。
郭羊看着各种被精心制作过的药丸和那些切洗的干干净净的药片，闻着浓郁的药香，感觉特别舒服。
“这些药里面，就有老子采挖回来的药呢。”郭羊心里想着，慢慢溜达着，顺便进了镇上唯一的一间书坊。
他突然有了个主意，便是顺便学学医。
他每天都跟药打交道，却对医道一窍不通，说起来也算是一大遗憾。
而且，郭羊还有自己的打算，他想着，张子豪费尽心机搜罗各种灵药，肯定不会是直接吞嚼或吸收那些灵药，说不定跟药房的有些药一样，会有药方，经过特殊办法处理成药丸。
郭羊急于想知道自己怀里的一大堆灵药的用处，作为目前他的处境，也算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。
进了书坊，郭羊顿时傻眼了。在太王楼培训时，倒学了不少知识，但那些基本都是跟药有关的。等他到书坊一看，各种各样的书，五花八门，包罗万象，让郭羊有些头大了。
想来也自然，他一个放羊娃出身，哪里能有机会接触到更多书籍。
不过，郭羊很快就有了思路。他先一门心思搜集了好几本关于药材的书，顺便搜集了十几本关于医道方面的书，又顺藤摸瓜搜集了几本关于江湖轶事类和地理图文类的书。
同时，他还意外地发现了一本很奇怪的书。这本书，跟他自己的那本《先天混元功》后面几页有点像，全是图画，每幅图都有密密麻麻的注解文字。
郭羊第一眼看那书时，觉得很是莫名其妙，因为那些图案都很怪异，长长短短的六根线条，标注了乾、兑、离、震等八个字。还有几幅图，几个黑点就组成了一个奇特的图形，看得郭羊一头雾水。
不过，这本书一下子就吸引了郭羊，因为他第一眼看到的一个词，就是“丹田”。
“这丹田大约就是小腹的意思吧？我的书里有几十处出现这个词。难道这也是一本武功秘籍？”郭羊不由得兴奋起来，毫不犹豫地将这本书买了下来。
看看剩下的那些书，多为世情小说和诗词歌赋之类，不是郭羊感兴趣的，便一本都没买。
提了一大捆书出门，郭羊随意地在镇上溜达着，顺便到一个小酒馆里，点了几个小菜，要了壶酒，慢慢喝了起来。
窗外，熙熙攘攘，每个人都似忙于奔波，高高低低，胖胖瘦瘦，有穷有富，有男有女，倒让难得悠闲一次的郭羊大生感叹。
喝完酒，郭羊提了书，又去了铁匠铺一趟。
他转悠了一圈，并没有买什么兵刃，只为亲眼看一看，那些兵刃到底是如何从一块黑黝黝毫不起眼的铁块，变成一把锋利的武器。
看着火与锤的共同作用下，一把兵刃逐渐成形，再经过淬炼等特殊工艺处理，终于展示出森然之锋锐，这一切都让郭羊这个放羊娃大开眼界。
随后，郭羊进了一家玉器古玩店。
他想着那种青色小石头，有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玉石，说不定在古玩店里能碰上。
别说，还真让郭羊发现了一块青色小石头，不过，比他怀里的那些都要稍微大些，约莫鸽子蛋大小。
那颗青色石头上面，雕刻着一些祥瑞图案，上面被打出一个小孔，用一根精致的丝绦带子穿了，挂在那里。
郭羊走近那块被精雕成挂饰的青石，一股他熟悉的气息隐约传出，让他精神大振。可当他一问价格时，一时间，郭羊感觉我整个人都不好了——太贵了！
光这一个挂件，就得三千两银子！
想想自己这一年来练功吸纳掉的那数百颗青色小石头，那是……多少银子……
郭羊觉得自己的脸上肌肉都有些哆嗦，看着那店里小伙计鄙视的眼神，他都想伸手一巴掌扇出去了。
“请问，这块石头到底有什么妙用啊？怎么这么贵？”郭羊稳住自己的情绪，开口问道。
“石头？小子，看清楚了，这是灵石！灵石知道不？就是仙家修炼所用的专用宝石，内含灵气，长期吐纳，便可举霞飞升，成为仙人。”那店伙计斜眼看着郭羊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，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“灵石……灵气……吐纳……仙人……”郭羊一时间觉得有点蒙了，因为这消息太过惊人，令他转不过弯来。
“这灵石，竟然是仙人修炼时吐纳所用之物，怪不得这么金贵。刚开始，我还以为就是一块普通玉石呢。”将这惊人的消息消化了，郭羊这才回过神儿，脑子也很快变得机灵起来了。
“那当然。这种灵石，不要说普通人买不起，就是你们太王派内门弟子，每人每个月才能得到一块！”那店伙计看了一眼郭羊的太王派外门弟子的服饰，语气稍微软和了些，不过脸上的傲然之气还是让郭羊心里不舒服。
“内门弟子每个月才能得一块啊！我还以为人家内门弟子每天都有一两块灵石用来修炼呢。唉，我们这些外门弟子，连这宝贝见都没见过啊。”郭羊摇头感叹道。
“一块灵石，就已经不得了了。听我们掌柜的说，吸纳一块灵石，就相当于平常修炼一两个月呢！”那店伙计说道。
“你们掌柜的，难道是内门弟子？”郭羊试探着问道。
“那倒不是，不过，我们掌柜的一位远方表弟，倒是你们太王派的内门弟子，而且据说已经升任长老之位了。”店伙计有点得意地说道。
“唉，能成为内门弟子，那该是有多大的造化才成啊！”郭羊神色黯然，摇头叹息道。
“要成为内门弟子，首先得有资质，其次，还要有一技之长。比如，会炼器，或者会炼丹，或者会采挖灵药。”那店伙计说着话，脸上也是悠然神往。
郭羊闻言，心中一动，急忙问道：“采挖灵药？这也可以？”
“当然了，灵药的采挖你以为很容易啊？别说是你们这些外门弟子，就连有些内门弟子，想要采挖灵药，也是很困难的。别的不说，光是寻找灵药，好多内门弟子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，往往在深山老林里转上大半年，一两株灵药都寻觅不到也算很正常了。”
店伙计似乎对太王派内门弟子很熟悉，好不容易遇到郭羊这样的外门菜鸟，忍不住有些卖弄起来。
“那是那是，想那灵药，都是仙人们当菜吃的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能想采就能采到的！”郭羊干脆装傻充愣，套起话来。
“当菜吃……哈哈，看你好歹也算是太王派的外门弟子，怎么什么都不懂啊！灵药，是用来炼制丹药的。丹药知道不？就是根据丹方，由那些炼丹大师炼制而成，吞服丹药的效果，比吸纳灵石要好上百倍！听我们掌柜的说，一枚丹药，往往能抵得上好几百灵石的效果呢。”店伙计鄙夷地看着郭羊，说道。
“原来是炼制丹药的啊，我还以为当菜吃的，或者跟人参一样，熬汤喝的。哈哈，这位大哥，您的见识广博，让小弟大开眼界啊！”
郭羊极力奉承着店伙计，随手将一块约莫半两的碎银塞过去，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：“更老哥您这样的人交朋友，胜读百年书啊。以后你就是我哥，有什么需要的地方，尽管开口。”
那店伙计实际上也是听了点细枝末叶，对具体的丹药什么的根本就是道听途说。不过，凡人都喜欢听奉承之言，见郭羊这小子很懂事，不由得飘飘然起来。
他不动声色地将碎银收入袖中，开始大吹法螺，将自己知道的那点事，一股脑都说了出来。
不过，这些基本的知识，对郭羊而言，则真如醍醐灌顶。毕竟，一个在羊圈里长大的孩子，对外界的了解毕竟太过有限了。
比如，灵石是用来修炼用的，比如，灵药是用来炼丹的，这些一鳞半爪的知识，解了郭羊不大不小的惑。
“太王派每年都会有选拔内门弟子的任务测试，只要通过测试，就能顺顺当当成为内门弟子。不过，据说那些测试任务都极难，很少有人能完成。”店伙计继续说道。
“那测试任务都有哪些呢？什么时间才有选拔任务发布？我刚成为外门弟子不久，实在是不了解情况，还请大哥多指点啊。”郭羊哪里肯放过如此良机，能打听到多少就打听多少呗。
“时间不定。不过兄弟，那测试任务可不是闹着玩的，听说每年都死人呢。至于时间嘛，每年不一样。这样吧，老哥给你盯着些，一有消息，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你。”店伙计大包大揽地说道，挺胸抬头，还真有点大哥的样子。
“那就先谢过大哥了。我在太王楼采药队，我叫郭羊。如能成为内门弟子，小弟定当肝脑涂地报答大哥！”郭羊也昂首挺胸，拍着胸脯大声承诺。
就在二人拍胸脯的时候，后堂里传来一声轻咳。刹那间，店伙计的脸就绿了，刚刚挺起的腰杆子瞬间就蔫吧了下去，躬身行礼道：“掌柜的，您老人家来啦。”
一个白胖的中年人从后堂转了出来，冷淡地看了一眼郭羊，不置可否地坐到一张檀木椅子上。店伙计手脚麻利地小跑过去，快速地沏了一壶茶，伶俐地给掌柜的倒上。
那掌柜的端了茶碗，慢慢品了一小口，瞥了一眼郭羊，淡淡地问道：“这位小哥，你打听内门弟子测试，难道也想参加？”
“能有幸成为太王派内门弟子，那是小人天大的福分啊，要说不想，那简直是骗人嘛。”郭羊赶紧赔笑说道。
“年轻人，有想法还是好的。你会干什么？”那掌柜的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会采药。我是采药队的。”郭羊说道。
“采药？采药队的没用，人家需要的是灵药。”掌柜的皱眉说道，似乎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我偶尔能采到灵药啊。我外号叫瘦猴，爬得高，所以，就偶尔能遇到灵药。”郭羊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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