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爱到深处是地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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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凤英挥挥手，程歌架着司晴往外走，鲜血流了一地，刘凤英看着满地的鲜血，一阵头晕。
顾长青不忍心做的事情，总是让她来做。
她没想到顾长青居然会跟她坦白，说司晴怀了孕。
这对于她来说，是晴天霹雳，却又让她有一点窃喜。
她跟顾长青结婚这么长时间，一直都没有孩子，这是她唯一遗憾的事情。
她想让司晴把孩子生下来，留下这个孩子，也好弥补他们没有孩子的缺憾。
然而，顾长青跟她说这件事情，并不是想要这个孩子，而是想借她的手，弄掉这个孩子。
她说：“你为什么不自己来？”
顾长青是这么说的，“因为你最有理由。”
她一巴掌扇在顾长青的脸上，顾长青的脸上瞬间多了五个手指印，他却连眉头都没眨一下。
她冷笑，“顾长青，你真可怜。”
她最后还是做了恶人，弄掉了司晴的孩子，恶人以后迟早是要下地狱的。
顾长青下了楼，脸色不太好看。
刘凤英抬起头看看他，眼里满是嘲讽，“你可真是不要脸，看见地上这摊血没？”
顾长青说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她说：“这可是你的亲生孩子，你半夜就不怕做噩梦吗？”
他无所谓的耸耸肩，“我做的事情又不止这一件。”
刘凤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然后转过头对身后的人说：“把这里收拾干净。”
程歌将司晴小心翼翼地放到后座上，司晴虚弱地睁开眼睛，“对不起，每次我都拖累你。”
程歌不说话，开着车直奔医院。
只是没想到，半路上，她还是遇到了麻烦。
有人堵住了她的去路。
司晴在后车座上小声地哼着，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她，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，再这样拖下去，随时都有可能会没命。
程歌深吸一口气，打开车窗，“你们是什么人？”
来人手里拿着铁棒，敲打着她的车身，饶是她见过再多的大风大浪，也被吓到了，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，因为司晴还等着她救命。
越是紧要关头，她越不能慌。
“程歌是吧？”
程歌说：“是。”
来人问：“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？”
程歌又说：“有什么事情等我把人送到医院了再说，她快不行了。”
听她说的这番话，来人走到后车座，往里面看了眼，随后故作惊讶，“呦，这不是当红女明星司晴吗？”
“麻烦让一下。”
“不让怎么的？”
程歌心里有点急了，她说：“人命关天的事情。”
“这可真是稀奇了，当初你们两个可是怎么都不对盘的，怎么现在却关心起她的死活了？”
“我说了，让开。”
程歌的声音不由大了起来，眼看着司晴就快要撑不住了。
男人拿着铁棒猛地敲了下程歌的车门，程歌手攥着方向盘不由得用力，脸色愈发地阴沉下来。
“开门，下来。”
程歌转过头，“回去告诉沈依，她的小伎俩最后只会害了自己，为了跟别人争风吃醋，弄掉了自己的孩子，简直就是傻子的行为。”
说完她猛地发动车子，向前冲，后面的车子立马就跟了上来。
“停车。”
程歌不听，踩动油门。
顾佑尘最近频繁往家里面跑，这让刘凤英感到惊讶。
刚收拾完屋子没想到顾佑尘就回来了，看见刘凤英惊讶的神情，顾佑尘笑笑，“舅妈怎么这个表情？”
“你怎么有空回来了？”
顾佑尘说：“最近公司和学校都不忙，就想回来看看，您不是说家里面没什么人气嘛，所以我就经常跑跑，怎么了？不欢迎我嘛？”
刘凤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转过头，“是啊。”
“这地板上……”
刘凤英下意识地看向地板，底板是刚刚拖过的，上面都是水，她有点心虚。
“刚刚佣人拖过了。”
顾佑尘点点头，走到沙发边坐下来，眼睛却一直盯着地面。
本身拖地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，但是他却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“最近在忙什么？”
刘凤英企图用话题引开顾佑尘的注意力，顾佑尘听到她的话，果然转过头看她，“毕业季，带学生做毕业设计。”
刘凤英点点头，“真是难为你了，一边忙公司的事情，一边忙学校的事情，有没有想过离开学校，全心全意的搞事业？”
顾佑尘笑着说：“工作累了去跟学生打打交道也挺好的，学生很单纯。”
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凤英，这一眼却让刘凤英再次心虚起来。
她干咳一声，“说的也是，人到底是复杂的动物，也就在学校里面单纯点了，出了学校，社会会逼着你成长。”
顾佑尘点点头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，说来也巧，他刚看完时间，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看见电话的主人，他不由扯起了嘴角，她还是舍不得他啊。
见他眼睛弯成月亮，刘凤英也咧开了嘴，“是女人？”
他抬起头看她一眼，“是。”
说完他接起电话，程歌对着电话大喊，“顾佑尘，我在108国道上，有人开车在堵我，来找我，司晴她快不行了。”
程歌的声音都在颤抖，顾佑尘猛地站起身，司晴……
他回过头看刘凤英，刘凤英脸色有点难看，国道通往哪，他真的是再清楚不过了。
司晴快不行了。
他不禁冷笑，“舅妈现在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敢干了，这种事情您都干得出来，就不怕遭报应吗？”
刘凤英别开头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司晴要死了。”
“那跟我有什么关系？有事你就赶紧走吧。”
顾佑尘冷哼一声，“原本以为舅妈会孤单，回来看看您，没想到居然发生这种事情，您真让人失望。”
刘凤英嘴唇动了动，最后什么都没说，她能说什么？
找借口说不是自己干的吗？可是那就是她干的啊。
顾佑尘大步走出去，开着车就往国道去。
程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，怎么都甩不掉那些人，只能硬着头皮给顾佑尘打电话，希望顾佑尘不要记恨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。
她觉得自己也很可恶，顾佑尘靠近她的时候，她要将他推到一边，可是她有事情的时候，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却也是顾佑尘。
她觉得自己有点可悲，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依靠任何人，可是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弱。
顾佑尘很快就找到了程歌的位置，程歌的车开的很快，好在这条路上的车并不是很多，他冲上前，“程歌。”
程歌转过头，“快点帮我解决一下，司晴她情况不太好。”
“都说了不要再管她的事情了，你为什么还要去管？”
程歌轻蔑一笑，“你是救还是不救？”
顾佑尘不说话，开着车上前，他认出了旁边一直开车追程歌的人，是沈氏总裁沈国荣的贴身保镖陆白。
他说：“沈老现在做事也这么极端了吗？”
陆白瞥了他一眼，“这件事情顾先生就不要插手了，犯错的不是你，是程歌。”
“那沈老有说怎么处置她吗？弄死她？”
“这是我们的事情，就不麻烦您操心了。”
顾佑尘踩动油门冲到了陆白面前，“那这件事情我一定要管呢？”
陆白猛地刹车，脸色不太好看，“顾先生可得想清楚，您今天要是管了这事情，就是在跟老板作对。”
“你回去告诉沈老，年纪大了，也该消停了。”
顾佑尘在商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，只要是在这里打滚的人，基本上都认识顾佑尘，现在顾佑尘公然说要保人，这让陆白有点为难。
“这是沈老要的人，您不要妨碍我的工作。”
“你跟沈老说，是我坏了你的事情。”
陆白看了他好一会，程歌的车也已经开远了，他看看程歌的位置，不由笑了，“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，顾先生也不过如此啊。”
说完他开着车离开了，顾佑尘看着他远去的车子，眼神犀利，想不到这个沈国荣这种事都干得出来。
他很欣慰，程歌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终于知道找他了。
他笑笑，开着车追着程歌的方向。
司晴进了手术室，程歌坐在门口等手术结束。
顾佑尘说：“你也不要太担心了，没事的。”
程歌抬起头，“你回去问问顾长青，到底想怎么样？一个女人为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，他不应该负全责吗？”
“我很抱歉。”
她问：“你抱歉什么？是你做的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情来。”
“我程歌长这么大了，什么事情都见过了，唯独没有见过这么歹毒的人，那是他的孩子，姓顾。”
程歌一想起刚刚司晴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样子，就觉得很可悲。
“是，小三是该死，她司晴愿意去当小三，那是她贱，但是无论怎么样，这种结局都不是顾长青该给她的。别人可以尽情地戳她的脊梁骨，但是顾长青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的人。”
顾佑尘抿着嘴不说话，手术室门打开，程歌站起身，“医生，怎么样？”
“我们已经尽力了，病人被送来的时候严重失血，可能就这几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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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青不忍心做的事情，总是让她来做。
她没想到顾长青居然会跟她坦白，说司晴怀了孕。
这对于她来说，是晴天霹雳，却又让她有一点窃喜。
她跟顾长青结婚这么长时间，一直都没有孩子，这是她唯一遗憾的事情。
她想让司晴把孩子生下来，留下这个孩子，也好弥补他们没有孩子的缺憾。
然而，顾长青跟她说这件事情，并不是想要这个孩子，而是想借她的手，弄掉这个孩子。
她说：“你为什么不自己来？”
顾长青是这么说的，“因为你最有理由。”
她一巴掌扇在顾长青的脸上，顾长青的脸上瞬间多了五个手指印，他却连眉头都没眨一下。
她冷笑，“顾长青，你真可怜。”
她最后还是做了恶人，弄掉了司晴的孩子，恶人以后迟早是要下地狱的。
顾长青下了楼，脸色不太好看。
刘凤英抬起头看看他，眼里满是嘲讽，“你可真是不要脸，看见地上这摊血没？”
顾长青说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她说：“这可是你的亲生孩子，你半夜就不怕做噩梦吗？”
他无所谓的耸耸肩，“我做的事情又不止这一件。”
刘凤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然后转过头对身后的人说：“把这里收拾干净。”
程歌将司晴小心翼翼地放到后座上，司晴虚弱地睁开眼睛，“对不起，每次我都拖累你。”
程歌不说话，开着车直奔医院。
只是没想到，半路上，她还是遇到了麻烦。
有人堵住了她的去路。
司晴在后车座上小声地哼着，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她，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，再这样拖下去，随时都有可能会没命。
程歌深吸一口气，打开车窗，“你们是什么人？”
来人手里拿着铁棒，敲打着她的车身，饶是她见过再多的大风大浪，也被吓到了，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，因为司晴还等着她救命。
越是紧要关头，她越不能慌。
“程歌是吧？”
程歌说：“是。”
来人问：“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？”
程歌又说：“有什么事情等我把人送到医院了再说，她快不行了。”
听她说的这番话，来人走到后车座，往里面看了眼，随后故作惊讶，“呦，这不是当红女明星司晴吗？”
“麻烦让一下。”
“不让怎么的？”
程歌心里有点急了，她说：“人命关天的事情。”
“这可真是稀奇了，当初你们两个可是怎么都不对盘的，怎么现在却关心起她的死活了？”
“我说了，让开。”
程歌的声音不由大了起来，眼看着司晴就快要撑不住了。
男人拿着铁棒猛地敲了下程歌的车门，程歌手攥着方向盘不由得用力，脸色愈发地阴沉下来。
“开门，下来。”
程歌转过头，“回去告诉沈依，她的小伎俩最后只会害了自己，为了跟别人争风吃醋，弄掉了自己的孩子，简直就是傻子的行为。”
说完她猛地发动车子，向前冲，后面的车子立马就跟了上来。
“停车。”
程歌不听，踩动油门。
顾佑尘最近频繁往家里面跑，这让刘凤英感到惊讶。
刚收拾完屋子没想到顾佑尘就回来了，看见刘凤英惊讶的神情，顾佑尘笑笑，“舅妈怎么这个表情？”
“你怎么有空回来了？”
顾佑尘说：“最近公司和学校都不忙，就想回来看看，您不是说家里面没什么人气嘛，所以我就经常跑跑，怎么了？不欢迎我嘛？”
刘凤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转过头，“是啊。”
“这地板上……”
刘凤英下意识地看向地板，底板是刚刚拖过的，上面都是水，她有点心虚。
“刚刚佣人拖过了。”
顾佑尘点点头，走到沙发边坐下来，眼睛却一直盯着地面。
本身拖地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，但是他却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“最近在忙什么？”
刘凤英企图用话题引开顾佑尘的注意力，顾佑尘听到她的话，果然转过头看她，“毕业季，带学生做毕业设计。”
刘凤英点点头，“真是难为你了，一边忙公司的事情，一边忙学校的事情，有没有想过离开学校，全心全意的搞事业？”
顾佑尘笑着说：“工作累了去跟学生打打交道也挺好的，学生很单纯。”
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凤英，这一眼却让刘凤英再次心虚起来。
她干咳一声，“说的也是，人到底是复杂的动物，也就在学校里面单纯点了，出了学校，社会会逼着你成长。”
顾佑尘点点头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，说来也巧，他刚看完时间，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看见电话的主人，他不由扯起了嘴角，她还是舍不得他啊。
见他眼睛弯成月亮，刘凤英也咧开了嘴，“是女人？”
他抬起头看她一眼，“是。”
说完他接起电话，程歌对着电话大喊，“顾佑尘，我在108国道上，有人开车在堵我，来找我，司晴她快不行了。”
程歌的声音都在颤抖，顾佑尘猛地站起身，司晴……
他回过头看刘凤英，刘凤英脸色有点难看，国道通往哪，他真的是再清楚不过了。
司晴快不行了。
他不禁冷笑，“舅妈现在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敢干了，这种事情您都干得出来，就不怕遭报应吗？”
刘凤英别开头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司晴要死了。”
“那跟我有什么关系？有事你就赶紧走吧。”
顾佑尘冷哼一声，“原本以为舅妈会孤单，回来看看您，没想到居然发生这种事情，您真让人失望。”
刘凤英嘴唇动了动，最后什么都没说，她能说什么？
找借口说不是自己干的吗？可是那就是她干的啊。
顾佑尘大步走出去，开着车就往国道去。
程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，怎么都甩不掉那些人，只能硬着头皮给顾佑尘打电话，希望顾佑尘不要记恨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。
她觉得自己也很可恶，顾佑尘靠近她的时候，她要将他推到一边，可是她有事情的时候，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却也是顾佑尘。
她觉得自己有点可悲，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依靠任何人，可是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弱。
顾佑尘很快就找到了程歌的位置，程歌的车开的很快，好在这条路上的车并不是很多，他冲上前，“程歌。”
程歌转过头，“快点帮我解决一下，司晴她情况不太好。”
“都说了不要再管她的事情了，你为什么还要去管？”
程歌轻蔑一笑，“你是救还是不救？”
顾佑尘不说话，开着车上前，他认出了旁边一直开车追程歌的人，是沈氏总裁沈国荣的贴身保镖陆白。
他说：“沈老现在做事也这么极端了吗？”
陆白瞥了他一眼，“这件事情顾先生就不要插手了，犯错的不是你，是程歌。”
“那沈老有说怎么处置她吗？弄死她？”
“这是我们的事情，就不麻烦您操心了。”
顾佑尘踩动油门冲到了陆白面前，“那这件事情我一定要管呢？”
陆白猛地刹车，脸色不太好看，“顾先生可得想清楚，您今天要是管了这事情，就是在跟老板作对。”
“你回去告诉沈老，年纪大了，也该消停了。”
顾佑尘在商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，只要是在这里打滚的人，基本上都认识顾佑尘，现在顾佑尘公然说要保人，这让陆白有点为难。
“这是沈老要的人，您不要妨碍我的工作。”
“你跟沈老说，是我坏了你的事情。”
陆白看了他好一会，程歌的车也已经开远了，他看看程歌的位置，不由笑了，“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，顾先生也不过如此啊。”
说完他开着车离开了，顾佑尘看着他远去的车子，眼神犀利，想不到这个沈国荣这种事都干得出来。
他很欣慰，程歌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终于知道找他了。
他笑笑，开着车追着程歌的方向。
司晴进了手术室，程歌坐在门口等手术结束。
顾佑尘说：“你也不要太担心了，没事的。”
程歌抬起头，“你回去问问顾长青，到底想怎么样？一个女人为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，他不应该负全责吗？”
“我很抱歉。”
她问：“你抱歉什么？是你做的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情来。”
“我程歌长这么大了，什么事情都见过了，唯独没有见过这么歹毒的人，那是他的孩子，姓顾。”
程歌一想起刚刚司晴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样子，就觉得很可悲。
“是，小三是该死，她司晴愿意去当小三，那是她贱，但是无论怎么样，这种结局都不是顾长青该给她的。别人可以尽情地戳她的脊梁骨，但是顾长青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的人。”
顾佑尘抿着嘴不说话，手术室门打开，程歌站起身，“医生，怎么样？”
“我们已经尽力了，病人被送来的时候严重失血，可能就这几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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